我哥低声诉说着,我以为他要长篇大论地倾诉他的过去,我也做好了承接他的苦闷,作为被我承认的家人这是应该的。
但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瞳,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我哥就收敛了他外放的情绪,他没有想把我妈那份未完的信给我看完整的意思,但他给了我年礼。
是一只镂空的金属球,里面有一只被固定的青色小鱼,似金似玉的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我拿到手把玩了一会儿,歪头问我哥:“这个是吊坠吗?是什么我不了解的习俗在上面吗?”
我知道我有时候跟本地人的思维有一定差距,不过这也没办法嘛,谁叫我是20呢?
我哥眼眶还有点红,他笑了笑,指着金属球里的小鱼对我说:“是封印,我找宇智波的人做的,里面有一个触发性的幻术,要是遇到敌人了就输入查克拉放幻术,很方便。”
我举起吊坠对着天光看了看,里面的青色小鱼雕刻得很粗糙,但不管是外面的金属镂空球还是小鱼身上的确有封印符文。
“是查克拉金属吧?听说这个东西很贵啊,哥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而且里面这个小鱼是什么材质啊?感觉容纳性好强呀。”
“嗯,查克拉金属虽然贵,但父亲也不是白做这么多年上忍,一点存货还是有的。小鱼的材料是妈妈留下的,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在川之国附近意外收购了一种木料,虽然很难被使用但对能量的容纳性却很高。”
“木料?”我输入了一点查克拉,小鱼里寄存了一些阴冷的瞳力,空洞的鱼眼处亮起了柔和的白光。
我知道幻术有时候需要施术媒介,看来这个光就是媒介了。
眼前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座热闹的花街,我看不清身边来往的人,只是遵从本能拉开眼前的障子门,颓靡的香气和华贵的衣料映入眼帘,温热柔软的皮毛蹭过我的皮肤,看不清上首的人,周围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人也看不清。
我退出了幻境。
我听到我哥在说什么,他伸手触了触我的眉心,我回过神看他,他却没有继续说,只是问我:“幻术怎么样?头会疼吗?”
我点点头回答:“有一点晕,幻术很真实,催动它需要的查克拉也很少,很实用。不过这里面的瞳力是有限的吧?”
“嗯,我是通过止水君的关系拜托宇智波家的忍具店定制的,里面的瞳力是三勾玉,但这个小鱼材料特殊,可以重复使用,以后瞳要是有需要可以告诉止水君。”
我好好收起吊坠边拆年礼边问我哥:“说起来这个止水在哥哥的嘴里出现频率格外高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优秀的人,很厉害……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
我习惯性地分析了一下“止水”的情况,我哥其实只是寥寥几次提过他,不过因为出现在我们兄妹之间的外人太少了,以至于这寥寥几次都变得频繁了。
他大概是个天才。在宇智波里的地位还不低,至少和我哥同龄就能接触到家族的三勾玉了。各种意义上……还有什么意义吗?
“听起来是个很特别的人,宇智波和我们家不同,三勾玉写轮眼算得上日向宗家了吧。”
“确实不太一样,宇智波族内很重视开了眼的族人,加上止水的祖父是二代目的弟子,他又年幼失孤,他的族人都很看好他。”
我打开了千手爷爷给我的年礼,里面有一份针对瞳术家族的封印符文,其中就包含了那天我莽撞去看结果被回击的符文拆解。
经过快半年时间的相处,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千手健次郎,以前在千手的地位不清楚,不过就单看他能做主把千手封印术拿给我就知道绝对差不了。
虽然我在他那儿学习,但即使他帮我应付了日向宗家也没明确表态要收我做弟子,我能猜出他的一些顾虑,不过我不在乎。
千手已经后继无人了,除了初代目的孙女纲手姬还在以千手的名号行动外千手的血脉已经彻底散入木叶,大多在二代目的要求下隐去了姓氏以木叶人的身份行动。
这份千手封印术是千手和漩涡代代联姻互相融合形成的,只是涡之国被灭漩涡流入大陆,木叶真正能继承漩涡姓氏的居然只有初代目妻子水户姬的唯一弟子当代九尾人柱力了。
我不知道那位九尾人柱力是谁,但千手和漩涡的衰败让如千手健次郎这样从战国走过来的老人叹息又无可奈何,千手隐姓是族长千手扉间做下的决定,漩涡灭族是孤悬海外无能为力的结果,那些家传到最后都只能教给我这个外姓之人。
日向的柔拳对分家藏着掖着,我研究过我哥学来的,论精妙这缺胳膊少腿的柔拳的确比不上千手流体术,对我来说柔拳唯一的用处也就点穴这一点了,它才是柔拳里对白眼真正的应用。
而柔拳是为了弥补日向对于忍术的不足,血脉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正如漩涡和千手的体质,我在学习结印的时候发现日向在释放忍术上确实没有优势——这里的没有优势是指不能像千手一样查克拉量巨大释放的忍术威力也大,也不能像宇智波一样精打细算释放的忍术精巧而准确——就是很普通的水平,可以通过练习得到提升,但与其练习忍术不如把白眼发挥到极致,我想那些日向先辈大概是这样想的。
我哥看了一眼千手爷爷给我的年礼,他没凑过来,只是对我说:“健次郎大人教导的东西都很有用,瞳你好好学,日足大人那边我会帮忙应付的。”
“当然,哥哥也可以多和止水玩啊,你都说他人还可以了,又都是瞳术家族,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什么的。”
“我和止水交往也不是因为这些……至少最开始不是因为这些,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