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殊本来还在琢磨着下一个理由,谁知,对方竟然有相信她的意思?
语气虽疑惑,手却已经缓缓撤了回去,身子也移开了些距离。
“…真的。”她撒谎得毫无负担,甚至怕掉链子,语气格外肯定些。
殿内昏黄色调的光,缓
9、苟命第八天()
缓罩在四周,汇成数道光晕,一时间,颇有几分模糊人的视线。
恍然间,平白给空气中增添几丝暧昧气氛,显得两人此刻真如一对恩爱夫妻,在呢喃低语似的。
闻初尧盯了她半晌,这才佯装遗憾地收回目光,“既然你身子不爽利,那便罢了…睡吧。”说完便自然地往外走,“孤先去处理公务,晚些再来陪你。”
这话落在柳殊耳朵里,可谓是天籁之音,“好。”
待男人走出殿门,她才缓缓松懈下来。
这边,闻初尧走至殿外,回头遥遥望了眼。
回想起柳殊的话,眼睫微垂。
双眸漆黑如夜,氤氲着凉薄的寒意,直叫人脊椎发冷。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
翌日一早,柳殊便借着请安的由头,早早地赶去了慈宁宫。
柳太后见柳殊来,笑着喊她一起用早膳,“殊儿来了,快坐,来尝尝。”说着把桌案上的一碟乳白色的糕点往她面前推,“御膳房做的新鲜口味。”
柳殊辗转反侧了大半晚,今早来本就是有事要问,眼下见了这糕点,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那些不好的记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谢谢姑母。”强撑着吃了一个,赶忙直入正题,“我、我今日来是有事想问您…”
她神色不宁,柳太后瞧了眼便给身旁的孙嬷嬷示意。
等其余的宫人都退下后,柳太后才放缓了声音开口,“怎么了?像是昨夜没睡好似的。”
柳殊昨夜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那股浓浓的直觉驱使下,她几乎整夜都没怎么合眼。
她摇了摇头,扬起笑脸,试图让自己的话显得不那么刻意,“不妨事的。”见柳太后耐心等着她开口,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您…我与太子…”到底是何时有过房事的?
但这话像是带了什么符咒一般,颇为烫嘴,她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听她提及太子,柳太后的神情罕见地带了几丝慎重,“与太子…?殊儿你慢慢说…是怎么了?”
柳殊飞速摒弃掉那些羞怯情绪,道:“就是…房事,房事相关的。”
猝然间,四周的空气为之一静。
柳太后惊讶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而后…竟有些舒心地笑开了。
“原来是这件事…殊儿不必害羞,哀家给你想办法。”
过了片刻,孙嬷嬷便呈了个盒子上来,柳太后笑着让柳殊过来看,“殊儿,来看看这个。”
柳殊依言走近,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金丝云花纹样的舞衣,最里面的肚兜仅有手掌大小,边缘处垂着细闪的流苏,披在外头的纱衣也是轻薄如蝉翼。
若是有女子穿上,怕是会被一览无余。
她一抬眼,便见柳太后正含笑望着她。
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