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人之间只有一厢情愿的守护,对另一个人根本就不公平。”
“那将是场灾难。”
>>
暗道的门再次关闭,拗不过爆发出强烈照顾人意愿的安室透,柏图斯只能让下属搀着走了一路。
二人借着微弱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在二十几分钟后走出仿佛无尽的循环,迎接他们的是和教堂里人造星河截然不同的夜空。
以及咸涩的海。
面向那片静谧的蓝,柏图斯忽然低低笑出声,安室透闻声望去,外表有些狼狈的青年将马甲搭在臂弯,胸口还氲着一大片血迹,不仔细看像别了一朵玫瑰。
安室透鬼使神差地问道:“柏图斯,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柏图斯摆摆手,颇为洒脱:“放心好了,离碎还远着呢。”
安室透:??这个是比喻吗
算是问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想到平田羽海的话,柏图斯犹豫着道:“安室,你说如果是家人的话,会不会……呃。”
下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赤眸青年蓦地收敛了唇角的弧度。
糟,他好像又把什么给忘了。
柏图斯赶忙掏出手机,就看到了上面二十一通未接来电显示的备注。
柏图斯:“……”
哈哈哈,还好,比之前还少五通电话呢。
正当柏图斯考虑要不要拨回去时,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手中炸开,柏图斯条件反射点击接通:
“喂?”
“柏图斯。”
尖叫、哭喊、警笛声,各式各样的声音从听筒里跌出,噼里啪啦乱作一团。
“你手底下的疯狗在和平田组的人乱咬,搜查一课那帮废物来了,不知道是谁报警说地下埋了炸弹,拆弹警察也来了,所——以——”
“你、特、么、在、哪、呢?”
恐怖的背景音中,阴沉如霜的幽怨男声一字一顿,像是要把名字的主人活吃了。
听出声音属于琴酒的柏图斯:“……”对不起,他把琴酒也忘了。
柏图斯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最后在糊脸的海风中坦白:
“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在码头吹风。”
带着伏特加被条子撵了六条街的琴酒:“……”
他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警车,想到会场和横滨港之间好几公里的距离,半晌竟然笑了起来。
“很好。”
“你等我出来,柏图斯。”
看我把你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