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魂默了一会儿l叹口气:“那你何必要往死人胸膛里捅刀子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罢,走投无路我亦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一个渡劫还是相差太多,我须去寻一寻旁人。不要说我了,对于沈放舟,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有人阻止她,或者说阻止这具身体同我命轨纠缠,也许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谢归晚神色默然,却一语道破天机:“她是那人圈养的一具身体。”
分魂一怔:“我当时不过妄下论断,你如今可有证据?”
“一十四桥明月夜为我故友之居,当年黑魂亦在其中居住过一段时日,如果沈放舟是黑影的安排,那么她能得到这里的承认也并非不可能——除非,罢了,她们早已经死了。”
“所以?”
“所以我的确要在出藏锋之境前杀了她。”
谢归晚轻轻地叹口气,语气平静话却石破天惊,分魂闻言都怔住:“谢门主,昨晚在这张榻上的人的确是你罢?你好歹做出些犹豫之态,方不叫我叹你心狠手辣。”
“不,我要行的是当年那逆徒的移花接木之法,”谢归晚冷笑一声,“今晚我会杀掉名为沈放舟的身躯,但足可以留下她的三魂七魄。”
“等等!那么你要从哪里找到一具新的身躯?”
“今日即是黄泉山的最后一关,山顶的神器想必黑魂不会错过,你以为,她会占据谁的身体?”
分魂隐约猜到谢归晚要如何行事,然而就在她皱着眉头预备想何处不对时,声音却一顿:
“等等,她好像要醒了。”
谢归晚心中倏然一惊,她转头望去,果见沈放舟眼角微跳好似快要苏醒。
她暂时还不想看到嘴硬的、只会重复那几个字的沈放舟。
冷笑一声,谢归晚不再犹豫,干净利落地右手一挥,身
影便很快消失在庭院中。
也是那白袍一角消失的刹那,沈放舟颤了颤羽睫,有些怠倦地睁开了双眼。
好累
好痛
腰好酸。
沈放舟根本无暇顾及身侧是否空荡、窗外正是何时,难以言喻的疲惫袭满全身,累得简直像不分昼夜地挥了几百次剑法。
她摸了摸酸痛的肩膀,勉强抬眼望了一眼自己,便心如死灰地倒下去。
怎么又怎么又怎么又啊!
唉!
沈放舟双眼无神地倒回去,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戳戳系统,超小声:“喂,这一次母蛊应该半年内都不会出来了吧?()”
系统语重心长: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可以充电,别以为一次更比六次就能躲过去,人家蛊虫又不调休。?()_[(()”
沈放舟:“我杀了你。”
短短一句话伤人两次,沈放舟马上闭嘴,懒得和系统再说一句话。她发现身上这厮就是大型风凉话看热闹一体机,神经病都没它神经。
随手端起杯子咕嘟嘟地喝了个够,沈放舟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觉得过于干燥的唇齿恢复了正常。
但可惜身体还没有。
昨晚种种她实在不愿多想,但不过微微一侧头,沈放舟便能望见身侧略有些褶皱的被单。
她依稀记得,明明是她与门主
门主是何时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