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蒋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原因:“为什么?”
“您不用知道原因。”
蒋屹怀疑道:“难道是因为早晨他的司机给我让了路?”
还有这事?金石心惊。
杜庭政的司机绝不可能自作主张改路,他改路,肯定是杜庭政本人授意的。
“可能是吧,”金石也不确定了,礼貌地询问,“反正得走一趟,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我让人来抓您呢?”
蒋屹需要吃一片美利曲辛片来调节心情。
他尝试讲道理:“我站在这里没动,是你们找上门来,我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金石简短道:“杜先生说,只要您私下再跟三少见面,不管是谁主动,就需要对您‘略施惩戒’。”
蒋屹被这强盗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
杜宜安呼吸缓和了,手脚虚脱,抬着眼望他。
就是这种眼神,让蒋屹时常误以为他在无措,在寻求保护,在撒娇。
他重新看向金石,没发现他身后跟着车,猜测是被门卫拦下了,这学校没有登基的车牌一律不准随意开进。
“我走不了,腿疼。”
金石按了一下麦:“车马上到,不然我背着您出去也行的。”
“……”这属于掐着脖子做心肺复苏,蒋屹堵心道,“我今天晚上有课,八点,现在五点,还要吃晚饭,来得及吗?”
“能请假吗?”
“不能,”蒋屹觑着他,冷冷道,“除非你们神通广大的杜先生安排个老师过来替我上课。”
“这个不能保证,”金石搓着手,“我尽量找机会提醒他。”
蒋屹下意识要说“谢谢”,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工作上出了任何问题,哪怕受到了一点影响。杜家的外贸生意,杜鸿臣的婚礼,杜宜安的学校,你,还有他,谁都别想好过,你们看着办。”
唯独你不行
杜薪粤等在书房里外有一阵了,秘书给他添了两次茶水,抱歉道:“先生今天有点忙,还请您不要介意。先生交代您可以去里面等。”
杜庭政的书房就连金石都不敢随意出入,杜薪粤站在门外连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秘书微笑着点点头,进里面送茶,外头又恢复了安静。
一直等到黄昏十分,杜庭政才从书房里出来,见他等在外面,不带什么感情的叫了一声“叔父”,问道:“有段日子没见叔父了,怎么有空过来?”
杜薪粤拘谨地站起身,等他坐在对面,才又重新坐下。
秘书出来给他添新的茶盏,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