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不讲信用了?”我不服地说,“我不是允许你把笨蛋栗子进化成大笨蛋猪头栗子了吗?天底下没有比我更慷概的人。”
反正每次多念几个字的人是他,念到口干舌燥、不小心咬到舌头的都是他,我心胸宽广。
话虽如此,我看着乱步先生皱巴巴的衣角,心中多少涌出一点儿愧疚心。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夺走清白,他的内心一定在下雨吧。
“这样吧。”我忍痛牺牲,“下次,你把我绑起来。”
没有登徒子的心却有登徒子的命,我委屈我不说。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
他:“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不想。”我连忙摇头,“怎么会有下次呢?乱步先生可是一秒就能解决一切案件的名侦探,才不会被委托人打脸又被告知家里没有客房。”
江户川乱步咬住腮帮,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粉晕,整个人恼羞成怒,抓着草莓兔按在我脸上。
“不如在这里把笨蛋捂死算了!”他翻身坐在草莓兔上,愤愤不平地用力。
此时我们的姿势是这样的:从上到下依次是乱步先生、草莓兔、我、床。
我仿佛芝士汉堡里的芝士片,被狠狠压缩,边缘融化,发出绝望的呻吟。
“要被压瘪惹——”我吃了一嘴兔子毛,抬手拍打江户川乱步的后背。
“叩叩。”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门缝中探出小女孩的脑袋:“侦探哥哥和侦探姐姐,妈妈问你们起床了没有——噫!”
她立刻捂住眼睛,指缝张得大大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女孩关上门,又从门缝里探头,她支支吾吾地问:“那个,我的兔兔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
我:“……”
江户川乱步:“……”
我们俩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因为小女孩被吓跑了,都没有来救她的兔兔。
“乱步先生。”我屈膝,隔着草莓兔顶了顶他的腰,“能结束这场惨绝人寰的窒息py了吗?”
“这件事不许写进报告里。”江户川乱步威胁我,“如果社长问起……”
我:“就说我们打了一晚昆特牌。”
福泽先生会信的,他家里养的是小学生。
我们达成共识,各自下床洗漱。
叠好被子,拍打枕头,我拎起草莓兔的兔子,把它端端正正摆在床中央。
“很可爱呢。”我捏了捏兔子耳朵,又搂了搂它胖嘟嘟的身子。
“明明很好抱,”我纳闷,“昨晚怎么就被我丢了呢?”
难道是冥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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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觉告诉我,兔子另一边有个更好抱的,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搞不懂,不过不重要,反正以后也抱不到了,不如宠幸兔兔。
我掏出手机识图,如果兔兔不是特别贵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买一个助眠。
江户川乱步双手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
他垂眸甩掉指尖的水珠,正欲抬头,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乱步先生,还是你好。”我真心实意地夸赞,抓紧机会多抱两下,“物美价廉——免费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