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说谁不敢。”
不知道是不是季鸣锐的错觉,总觉得池青性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池青极少参与这种团建活动,并不了解这种游戏要怎么玩,随手抽了几张牌,最后几个人把手里的牌摊开比对点数,池青的点数最少。
所有人目光看向他。
“选哪个。”解临问。
池青松开手里的牌,对比两个选项的危险程度之后说:“真心话。”
“行。”
解临把季鸣锐的手机递过去,手机上有相关软件,软件里可以随即抽选真心话内容。
手机屏幕上的字轮番滚动之后缓缓停下,显出一行字来:说一个你的秘密。
气氛组吴志在边上瞎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秘密。
能说出口的就不叫秘密了。
池青身上那些秘密,说出去下一秒恐怕就会被当成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
而且他藏着太久,就算真的有机会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池青看了眼瞎起哄的聚会发起人:“你这失恋纪念日,过得倒是挺快乐的。”
吴志一噎:“我其实是强颜欢笑,故作坚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真正的情绪往往不写在脸上。”
愿赌服输。
池青询问游戏规则:“不说的话要怎么样。”
吴志推了推桌上那几杯倒好的啤酒,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坏笑道:“不说的话得罚酒。”
他完全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池青在酒吧里说过他不能喝酒。
池青对着那杯酒看了两眼,心说果然不该跟他们玩什么游戏。
这是个死局,两边都选不了。
他正想说“喝不了,再换一个惩罚”,解临戴着几枚戒指的手从他身侧伸过来,将池青面前那杯酒拿起来,男人分明的骨节捏着泛着凉雾的酒杯。
解临之前只戴一枚戒指的时候装非单身人士就压根一点也不像,这会儿戴好几个看着就更不像了。
吴志瞪大眼睛:“不带这么作弊的啊。”
他话刚说完,解临手里那杯酒已经空了。
解临把空酒杯放回到桌上,一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他输了算我的,我代他喝。”
吴志:“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吴志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竖起两根手指,“代喝得两杯。”
解临平时不怎么和他们一块儿喝酒,自律得很,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喝个三两杯就坐在边上玩手机去了,鲜少能逮到机会灌他酒。
偏偏今天晚上池青像出门没看黄历一样,手气一轮比一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