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莘玉也笑笑,说误会解开了就好。因为晚饭吃得有些饱,虞莘玉便提议俩人干脆走回去,岑郁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俩人顺着别墅里的道路走了一会儿。岑郁看着头顶的月亮,四周的小路都有微弱的灯光照明。此时整个山庄里只有他们俩人还在外面走着。“老公……”岑郁突然感觉到走在自己身后的虞莘玉慢慢靠近自己,然后环住了他的腰肢。虞莘玉的脸靠在岑郁的肩膀上。他搂着岑郁,如果是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他大约还会装一下大鸟依人,但此时却完全没了伪装的兴趣。宴会上其他人若有若无打量岑郁的目光都让他觉得讨厌。他任由自己心底的黑暗发酵。片刻之后,他才对岑郁说,“……你和我大哥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岑郁能感觉到虞莘玉的身体完全贴住了自己的,对方整个人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手臂环绕着自己的腰肢,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窒息。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虞莘玉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没有。”岑郁决定还是说谎。“那你认识我大哥吗?”虞莘玉又问。昏暗的光线下,岑郁的肌肤也是冷白的,他伸出一只手,隔空抚摸着岑郁腹部的纹身,“我感觉你好像很怕他。”“……”谁能不怕虞瑾珩。岑郁当然还记得自己此时应该不知道虞莘玉的身份,更不会知道虞瑾珩是谁。他便随口说道,“我怎么会怕他,完全不怕他。”他话音刚落,一阵咳嗽声就在小道的另一边响起。岑郁:“……”他抬头,果然看见了从一边走过来的虞瑾珩。对方身上又披上了一件外套,不知道听了多久他们的对话。穿成抠门凤凰男46虞瑾珩站在那儿,他看着月光下的的岑郁以及搂住他的虞莘玉。他眼力极好,当然能看出虞莘玉正在环住岑郁的腰肢,隔着衣服摩挲着他小腹的纹身。虞瑾珩的脑袋里不免出现了岑郁那小腹处的纹身,蛇骨顺着他的腹部肌肉线条往下,咬住了腐烂的苹果……漂亮的年轻人。他并不在意虞莘玉的目光,只是看着岑郁,然后笑了下。他这么一笑,倒是让岑郁脊背发凉,总感觉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刚刚提早走了些,没想到这么巧。”先前的那顿饭,虞瑾珩并没有待多久,简单动了几下筷子之后,就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而他一离开,整个氛围顿时轻松了一些,几个人随意聊了些话题之后,总算结束了这让人如坐针毡的一顿饭。“大哥身体不好,晚上还是少出来走动比较好。”虞莘玉笑嘻嘻地说。他没有放开岑郁,依旧像个挂件一样,靠在岑郁的身上。虞瑾珩面色不变,“当然还出来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不然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大哥这玩笑可真不算好笑。”岑郁汗流浃背地听着这俩兄弟寒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虞莘玉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虞瑾珩也是态度优雅矜持,但他却总有种两条蛇对着吐信子的错觉。他实在有些无力招架这对兄弟,只能咳嗽了下。“我有些想抽烟。”
“你们兄弟俩聊。”说完他就拉开了虞莘玉环住自己的手臂,借口去了另一边,留下一些空间让这俩兄弟说说话。而俩人在看着岑郁近乎逃窜着离开的背影时,虞瑾珩不带感情地说,“被吓跑了。”“难道不是大哥的错吗?”虞莘玉看着虞瑾珩,“小郁本来就不经吓。”虞瑾珩没说话,夜晚的风吹动了他披着的那件外套,半晌之后他才对虞莘玉说,“你自己小心行事。”说完他便绕过虞莘玉准备离开。虞莘玉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大哥,然后转身看着虞瑾珩,他没问虞瑾珩对岑郁到底是什么态度,因为根本不需要问,他们俩兄弟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岑郁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准备找个火,却没想到因为穿的是虞莘玉的衣服,所以没带打火机。现在再回去拿,未免有点傻。况且他本身烟瘾也不重,说出来抽烟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顺势离开罢了。于是他便干脆站在那儿,嘴上叼着烟没有点燃,只等着那俩兄弟说完话再回去。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却又看见了羌沅青——羌沅青此时似乎有些醉了,但也只是微醺,所以站在那儿正在醒酒。岑郁与他不熟,再加上这一晚上他实在是累了,也没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站在暗处,想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他没想与羌沅青打照面,倒是没想到羌沅青正好往这儿走来。只不过对方显然没看见他,应该是想顺着刚刚他走的那条路回到别墅了——这要走过去不就和虞家那俩兄弟撞见了?岑郁觉得有些头疼。眼看着羌沅青就要走过去,他终于开口——“哎。”他喊了下羌沅青,“有火吗?”本来就因为稍微有些喝多了,神智不算特别清醒的羌沅青差点被黑暗里躲着的人吓了一跳。等他看见站在这儿的人是谁时,忍不住皱眉——“你半夜不回去站在这儿做什么?”岑郁对着他扬起下巴,“没看见?抽烟呢。”羌沅青懒得理他,就准备往自己原先走的地方走,却又被岑郁拉住了胳膊——岑郁一只手拿下了嘴上叼着的烟,另一只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那边俩兄弟在说话呢。”他说着放开羌沅青的胳膊,“有火吗?借一个。”岑郁站着的位置,恰好有树木的阴影。让他只有半边身子在月光的笼罩下。或许因为是晚上,他也没了伪装的兴趣,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看着羌沅青,姿态闲适,与今天早上那个神经病完全不像一个人。羌沅青觉得自己大概是喝了酒,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他看着对方沉静的侧脸,以及仿佛谁都无法入眼的高傲态度,脑袋里莫名转过一个他酒醒之后,觉得自己脑子坏了的想法——怪不得虞莘玉会为他要死要活的。羌沅青身上有微醺的酒气,他似乎是真的醉了。他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没有直接递给岑郁,而是点燃了递到了岑郁的面前。岑郁也不在意,他把那根没点燃的烟,重新叼在了嘴上,然后凑到了羌沅青递来的火焰旁。此时俩人手中的打火机,倒成了此处难得的光源。羌沅青看着岑郁冷漠的侧脸,对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眼下的泪痣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更仿佛泪痕一样。片刻之后,岑郁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