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屋子空了几年,就算没有鬼屋相,也大概快塌了一半;结果不然,整体的居家环境依旧极悍,主体也还不错,起码年之内绝不会垮下来。
当时没想太多,如今,恍然大悟!
还以为除了建材外,也因为自家的风水好,“驻颜有术”,空它几年也完整如新,原来,是有人先一步的整顿过了。
“哼哼,白忙一场,她也真倒霉。”伸伸懒腰,他朝浴室边走边宽衣解带。
冲澡,去去秽气!从淋浴间跨出,他连条浴巾都没围,光溜溜的在卧房走动,让湿透的身体自然干,然后走进衣帽间,一愣。
“shit!”他低嘴。
忘了她的衣服还在这里!
刚回来时,看见几件女装挂在衣橱,还以为是妹妹前几年回国时留下的,也就不以为意的略过它们的存在,现在,总算知道它们的主子是谁了。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将它们全都搜出来丢掉,可是……拉起那件白衬衫的袖子,他耸了耸肩。
“算了。”他说服自己视而不见。
瞧这些衣服的材质都不是顶好的地摊货,就让它摆着吧,改天,她总会回来取走它们的。
况且,他还有活儿要干呢;那个倒霉蛋没做完的整理工作,他得接手呀!
oo
当天晚上,万念俱灰的姜文莹真想一头撞死。
好不容易做完笔录,她肚子饿扁了,写到手酸的警察老伯伯大大的松了口气,顺便问她是不是确定要告?
啊?是不是?警察老伯伯在开她玩笑吧?
“告。”她圆睁的眼睛迸出火花。“当然都要告呀。”
“都要?”善心大发的警察老伯伯摇摇头。“不是我没你冷水,你好像只能告一个人噢。”
“只能告一个?”
“当然,业主你不能告。”
姜文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愤慨波波地自眸光中流泄。“哪有这种事,你们收案子是论件计酬的呀?”她不满了。“业绩满了就不收案子了?”
没好气的嗤笑数声,见年轻小姐像是想掀桌子,警察老伯伯捺着性子告诉她,“又不是刚刚那位先生算计你,你要告什么?”
“嗯……”坦白说,她也还在想。
“而且真要追究,人家也是受害者呢。”
“受害?”她大呼不满。“他受谁的害?”。
“你那只黄牛。”
“我的?”
“你不是要找那只黄牛输赢?”见她又打算跳脚,他忙不迭的补充说明。“事情发生时,雷先生家里没人在台湾,这就代表有人间空门,而且,你还曾经不请自入,进去人家家里参观过了,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