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破庙里,干枯的草堆上躺着一个锦缎华服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纤细,唇若涂朱。
只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显得与昏暗的破庙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觉头好像爆炸一样疼,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皆是废墟。
半截的墙体,露天的棚顶,这是哪里?她当即就被眼前这一切,弄的云里雾里。
明明刚刚还在去警队报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术比赛,省内第一名的成绩,被警队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门口时,碰到一个身绑着炸弹的来报复的匪徒,她一时责任感爆棚,与那人撕扯在一块,后来的事情她就没什么记忆了,唯有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停留在了她最后的记忆里。
她踉跄的起身,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然后青色暗花的宽袖落入了眼帘。她一惊,瞬间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着。
这是什么,她心下惊涛骇浪,连忙走出破庙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马车,汉服?
她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没有穿越,这会应该在天堂了,这么一比较,她觉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边,看着来往的马车行人发呆。
“公子,可是要搭车?”这时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车夫问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讷着重复着车夫的话。
“对呀,就是在问你啊?”车夫觉得这公子长得仙姿玉色的,怎么反应这般迟钝,莫不是个傻子?想到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谢兄台!”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马车,就是不知道这捎脚要不要银子。
想到这,她低头在身上找起了钱袋子,可是除了头上的一根发簪,便再无其他。
有想起那车夫刚刚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变性,不然她恐怕不适应。
不过这修长白皙的手掌,骨节分明,虎口处与掌心处,也比较粗糙,有薄茧。
这薄茧她熟悉呀,她常年练功,自然也是没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公子也是要进城的吧?”这时前边的车夫,又搭话了。
“嗯,亦是顺路。”她含糊说道。
“公子可是去探亲?”车夫还是个健谈的人。
“哎,不瞒大哥讲,此次在下乃是去提亲的,结果走到半路硬是碰到了劫匪,将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如今我一无身份二无钱财,不知如何是好啊!”沈荷塘语气低落,神情呆滞,看着真像一下遭了大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