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做的?”
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他的声线染着一丝沙哑。
傅思漓回过神来,嘴硬道:“我是怕你进医院,就没法去离婚了。”
闻言,男人唇角刚扬起的弧度果然落了下去。
他没说话,在中岛台旁坐下,拿起那碗粥,轻尝了一口。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裴时隐神情不变,又继续吃了几口。
傅思漓观察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自己转身拿了勺子尝了一下锅里剩下的。
她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那口吐出来,漂亮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那么难吃,你怎么不说?”
大概是小苏打放太多了,没掌握好用量,白粥里一股子碱味儿,简直难以下咽。
他却轻描淡写地回:“还好。”
那么难以下咽的粥,他还能一声不吭地喝进去小半碗,要不是她发现不对,他恐怕还会全都喝光。
傅思漓一时间心情复杂,转身就要把碗里剩下的都倒掉。
就在这时,男人注意到她手背上明显的红,皱了皱眉。
“手怎么了?”
“没什么…”
话没说完,裴时隐已经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背,打开了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顺着潺潺流下,冲洗着烫伤的位置。
他垂着目光,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被烫红的位置,嗓音不觉哑了几分。
“既然不会,以后别做了。”
明明水温很冷,掌心传来的温度却烫得傅思漓心尖一颤,连忙抽出手。
她强迫自己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能心软。
“明天你让人送我回去。”
男人声线冷硬:“不可能。”
不容置喙的三个字,他还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开,攥得她都有些隐隐作痛,像是生怕她真的走了。
傅思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