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咽了口吐沫,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什么?”
久我略为羞涩地笑了下:“不是我卖关子,我虽然有推测,但是自己也不敢相信,所以还是先不说了。”
目暮警官很想说,你说吧,我想听,但是理智让他克制住了,点了点头。
“反正,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会把人质救出来的。”久我说道,宝石似的眼睛中有光芒在闪烁。他又对上司说道:“目暮警官,我想申请枪支和武器的使用权限。还有,车里有绷带可以给我用用吗?”
“许可没问题。”目暮警官有些迟疑的说道:“但是我们的确很难出手,犯人在后续的直播里说了,自己在教室的周围都安装了摄像头,一旦怀疑警方有武力突破的行为,就会对人质动手……他们的人质躲,不怕误杀。”
久我点点头,说道:“您说的对,绑匪自然会这样,但是没关系,我们有办法……绷带有吗?”
副驾驶的警官递过来了一卷,久我接过来:“一卷不够,还有吗?”对方翻箱倒柜的又找了两卷。
久我接过绷带,比划了一下长度,用左手给自己的右手开始绑绷带。
目暮警官看到这一幕,以为他胳膊疼,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说道“福地,你胳膊开始疼了么?”
“不疼,”久我冲他笑了下,笑容里点狡黠:“他们窝在教室里面,那就算我们准备好了钱,他们要怎么拿呢?”
“嗯?他们自然是不敢出来的……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让我们找人送进去?”
“对,警察不是会把无辜群众潜入现场的,他们有摄像头,能看到周围的情况吗,那他们一定会在警察中间找一个看起来最弱小的女性,这个时候,如果现场出现了一个还残废着一只手一只脚的文职,看着很没用的新人——”
“他们就会指名让你把钱送进去。”
久我眨眨眼,点点头。又问警察借了一把二十厘米长的警用小刀——幸亏这里是目暮警官专属的车辆,各类东西配的都比较齐全,他右手握着刀,将自己的手和刀都一圈圈的缠在绷带里面。
目暮警官看到绷带把青年的手,以及刀都裹在了里面,不由得问道:“绑的这么紧,到时候能抽出来么?”
“可以的,”久我嘿嘿一笑:“用点巧劲一下子就能划开绷带了。”
目暮警官看着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最终被绑成了棒槌一样的丝毫看不见手轮廓的手臂,心里有些怀疑。但是他最终决定相信久我。
舞蹈专业学校距离警视厅正常来说,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警车上全部安装了警笛,一路呼啸而去,最终花了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后,距第一次直播已经快三十分钟了,现场已经有附近警察署的人到了,目暮警官下车后,就问道:“和对方要求对话了吗?”
“用喇叭喊过了,对方在直播中进行了回应,给了我们一个手机号,是其中一个人质的手机号码,说可以用这个和我们通讯。”
警察署已经在学校外面架起了警用帐篷,里面准备好了各类设备和电话,目暮警官看了眼久我,显然在征求意见。
“我到外面去。”久我正蹲在地上,把担架调整的短了一点,既然要降低绑匪的警戒心,他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只靠着双臂和拐就健步如飞,得一瘸一拐起来,他仰头看向上司,说道:“目暮警官,麻烦您和对方尽可能的多说一会儿话,对方越得意越好,拖到,嗯,拖到对方看到我。”
目暮警官点点头,久我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帐篷了,他的右臂现在被绑住了,只能用左手的拐杖,歪歪斜斜的支撑着自己,因为能用的四肢都在左面,所以他整个人重心只能靠左,歪得厉害,慢吞吞的向前移去。
伊达航看到他这副模样,过来问问怎么回事,久我脸上挂上略显谄媚的笑容,从牙缝里小声说道:“我需要伪装,让大家都别靠近我。”
伊达航反应很快,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把这个消息悄悄的传递出去。
已经有好多家长来到现场了,久我缓缓移动到负责记录人质家属的警官旁边,伸着头,看了一会儿那个人登记好的资料,然后又慢吞吞的走到一对家长对面。
这对家长中的父亲,是东京非常有名的富豪,作为商人,甚至经常会出现在晨间新闻中,母亲则是一位退役的女演员,虽然已经四十岁了,现在满脸的焦虑和泪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您好,”久我在两人面前停下:“我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侦查一科福地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