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犯更是要摆满一桌,主要为了化解恩怨,拉拢关系。
蒋天河也没有急于离开。
他家在南方,被押至京城,身无分文,也无落脚之地,只能等亲朋故旧来接。
张武主动敬酒道:
“蒋大人,在牢里我屡次刁难你……”
“此事无需再提。”
蒋天河摇着头说道:
“你与马六的关系,我心里清楚,我也知道整肃吏治,坚持变法,是一条不归路,我把马六拉上这条船,若你全无表示,也不针对我,那我反而会觉得你无情无义。”
“……”
人果然是贱的,舔的不亲,打着才爱。
张武举杯敬道:
“大人心胸宽广,在下佩服。”
“你瑕疵必报,做人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我也很佩服。”
蒋天河举杯示意。
张武满脸尴尬,忍着反讽的欲望,与对方同饮而尽。
差点把人家整死,让人家嘴上占占便宜也是应该的。
喝过几杯酒,关系亲近了一些,张武打探道:
“不知大人这次出去有什么打算?”
蒋天河毫不犹豫答道:
“自然是先整肃刑部。”
“……”
张武脸一绿。
你不如直接说准备整我就得了。
当下硬着头皮问道:
“天牢也整吗?”
“自然要整。”
蒋天河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虽然你还算有底线,不会把没钱的囚犯饿死,但你们打钱还是太狠,如何解决你们虐待犯人的问题,将是我整肃的重点。”
“那你准备从哪下手?”
张武心惊胆战。
蒋天河双眼微眯道:
“当然从你们待遇上下手,把你们的年俸——”
“提高到每年十八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