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沈宝:危险危险危险,撮合人也要提高警惕配合演戏“是,我是来后院采摘些葡萄,不成想迷了路,走的有些累了就想着找个地方歇歇脚,并非有意窥探。”沈听澜这话说着有些心虚,不管有意无意,窥见了他人不为人知的事情到底是不好的。但好在萧昱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只见他在沈听澜的身侧很随意就坐下了,开口说的话也与刚刚的事情无关,“许多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竹林茂密了许多。”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怀念,或许他对沈绮樱也并不是一点情谊都没有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绝情?”可他突然又这般发问。但很快就自顾自地摇头,或许是觉得自己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很傻气。在外人看来他确实绝情,抛妻弃子多年,回来后却是为了和离另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能随意评价。”沈听澜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虽然他看过不少版本的画本子,但有些事情多是以讹传讹,事情的真相如何还真是未知的。“世人都说人生三大喜事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和他乡遇故知,可于我而言这三件事撞在一起却并非是幸事。”或许是心里的事情憋得太久了太需要一个人听他倾诉了,萧昱便就这么对着沈听澜这个刚刚才有了一面之缘的少年讲起了他们之间的全部经过。这真人真事听起来比画本子还要精彩,那些说书人还是太保守了。沈听澜一个局外人虽然听的唏嘘,但终究还是很难同故事里的人共情,他思索了半天都觉得无从安慰,因为有时候语言还是太浅薄了。“多谢你愿意听我在这里絮叨,我该走了,小郎君,在宴席上尽兴。”萧昱虽是挑了今日回长公主府,可终究还是顾及着沈琦樱的颜面,没有将他心爱的女子带回这个困了他许久的樊笼。大概是他的笑意太让人难过了,沈听澜明知道自己不该管可还是出声了,“刚刚长公主说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和离的,若真是如此那你又当如何,与先前一般外出游历,眼不见心不烦吗。”“她会同意的,即便最后真的不欢而散我也不会再退让了,我相信陛下会公正处理的。”萧昱虽看着儒雅谦和,但骨子里的倔强未必就比沈琦樱少,这些年他选择退避也是出于夫妻一场的情分,可现如今他又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就不得不争了。“那可不一定。”沈听澜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他对自己这位皇兄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弟弟是很纵容,可一旦涉及到家国利益的层面,就很难说公不公允了。“嗯?”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小就像是含在喉咙里一般,萧昱并没有听清楚。但这种可能是有点大逆不道的话沈听澜也不好再重复一遍,只能是岔开话题道,“若真有要去找皇兄裁断的那天你可以让人来丞相府找我,在皇兄那儿我还是有一点点话语权的。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沈听澜。”他既没有唤萧昱驸马也没有叫他姑父,大概是私心里觉得这人不会喜欢这个称呼。“珩王殿下。”萧昱当年离京前曾见过年幼的沈听澜一面,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就长开了,可他的封号总还是记得的。“您是长辈,叫我佑彦便好。”即便没有亲缘关系在,萧昱也是长者,更何况还算合他的眼缘,唤他殿下会让他不自在。“那便,多谢佑彦了。”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好推拒的。萧昱走后,沈听澜又坐了一会儿,腿倒是不麻了就是心里还有点乱需要好好捋一捋。当年沈琦樱跟萧昱这档子事儿吧有点强取豪夺的狗血戏码在,他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就目前裴昱瑾和迟砚的状况来说是没有这个风险的,但还是有借鉴意义的,回去他得把自己的小册子再补充补充,写得更厚一点。等思索清楚了,沈听澜才站起身准备回前厅,但他站起来都走出院门了才想起来他就是因为找不着路才跑这来坐着的,偏偏他刚刚还忘记问萧昱路怎么走了。他不是路痴但也不喜欢走迷宫,好在没有走多远就遇见了打扫庭院的小厮。有人在前面引路,他终究是摸回前厅了。“殿下怎么去了那么久。”自刚刚裴昱瑾与萧清河开诚布公的一番谈话后,倒是没人再来烦他了,他既是闲得无聊就拿了一个干净的瓷碗给沈听澜剥葡萄,他记得太医说过这类的蔬果适量吃对这人的身体有好处,他难得有既喜欢又健康的食物,稍微多吃些也无妨。沈听澜在外面转悠的时间太久,那小瓷碗中已经有了小小的一堆去皮的果肉,最下面那些最初剥好的颜色都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