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贺兰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漱心台。
三百年一次的仙剑大会这次轮到明心剑宗举办,贺兰珏身为?代掌教有很多事情要忙,无暇再来折腾郑雪吟。
郑雪吟乐得?轻松。
许是怕郑雪吟被关出?毛病,贺兰珏撤掉了珠玑阁的结界,郑雪吟可以在漱心台自由活动。
漱心台终年寒风朔朔,几无草木,只有冰湖中生着大片的冰莲,冰莲喜寒,温暖的地方反而无法生长,天气越是严寒,花开?得?越是灼然?。
数日大雪,郑雪吟睡不着,一早起来披上?狐裘,坐在湖畔等冰莲盛开?。
贺兰珏说了,等冰莲开?了,就摘下来给她做甜羹。
她要选开?得?那朵最好的。
“郑姑娘。”
郑雪吟转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简言之?”
简言之叹息:“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郑姑娘。”
数年未见,除却眉目更为?温润了些,简言之模样没什么变化,青年连连叹息,可见是真的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走到这里。
“这里有结界,贺兰珏从不让外人进来,你是怎么做到没有惊动他的?”强行?破开?结界,贺兰珏必然?会知晓。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还没本事在不惊动贺兰兄的前提下破开?他的结界,你看见的我,其实只是我的影子,我本人不在漱心台,但我的确身在明心剑宗。”
难怪简言之站在雪中,发间却无一粒雪。
“你在明心剑宗?”郑雪吟颇为?吃惊,“你怎么混进来的?糖糖不是把你抓进悬铃宫了吗?”
悬铃宫神神秘秘的,鲜少有消息传出?来,导致这几年简言之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
贺兰珏和郑雪吟其实都去找过简言之,奈何实在查不到悬铃宫的所在。
“你还好意思说,是朋友吗?知道我被那孽徒抓走,都不关心我的死?活!”简言之故作黑脸。
郑雪吟揶揄:“什么孽徒?你做师尊做得?不是挺开?心的嘛,这会子咬牙切齿的,莫不是糖糖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
简言之神情中掠过一丝不自在,咬牙道:“我们?师徒的事,你少管。”
“我不管,但我要多嘴一句,简兄,你可千万别学什么伪君子,犯了错第一个把自己摘出?来,全?然?怪责在别人头上?。”
郑雪吟这话说的像是通晓内情,简言之更加不自在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无耻,我只是一时脑子有些乱,想不通这个事。”
“那你慢慢想,糖糖无论是什么身份,始终是我的好闺蜜,你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