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害羞。”卫隽麓把脑袋转回来,直视着江楠,只是整个人简直像极了一只煮熟的虾,都红到了脖颈。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卫隽麓并不耻于表达自己的欲望,只不过隔着屏幕与面对面不一样,而且他也没想到江楠居然在这个场合提起来,万一杨伯突然回来了呢?
“我就是有些不习惯公共场合。”
“就你和我两个人,这房子也没有别人不是吗?”
“”话是没有错,但是怎么感觉江楠拿捏了他的七寸。
“好了,不逗你了。”
江楠没有过于欺负卫隽麓,很快把人拉起来,牵着往楼上去了,顺手还把客厅的灯关了。
两人就着楼梯间一点微弱的应急灯灯光往上走,卫隽麓迷迷糊糊地,突然反应过来问:“这个灯又是什么时候装的?”
他晚上上楼要不开楼梯的灯,要么照手机的灯,哪一盏都不同于这莹莹的绿光,对于此卫隽麓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今天上午。”江楠言简意赅回答了卫隽麓,脚步却加快了,很快楼梯重新恢复安静,一扇门被拉开很快关上,隔绝了内里所有的动静。
这一次的体验与上一次相比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叔在他寻找江楠踪迹那段时间给他服用过的,那时候卫隽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是章叔这次问他受寒要不要给他带一点他才得知。
可他根本就不是受寒啊,真实情况不方便说出口,卫隽麓只好对章叔点头称是,最后在他被乡民赠送的药草里面翻到同款,带着试试直译的方言名称在网上一搜索,居然还真的让他找到了答案:
紫背天葵、夏无踪、雷丸草、小乌头
别名一大串,哪一个都比方言里面那个千年老鼠屎来得好听,偏偏本地就叫这个。
卫隽麓暗想他当时想给林攀试药的时候是没打算把这个名字告诉他的,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小白鼠,所以吧,这样的心思要不得。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楠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江楠本人。
卫隽麓没有偷瞄,是江楠第一次没有避着他,在两人最贴近的一侧接起电话,林攀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一声没怎么变化的哥。
江楠照例淡淡嗯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情,那边林攀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畏怯地说哥,我请假回老家了,在爷爷奶奶家,还有您,妈妈。
那妈妈的尾音几乎察觉不到,卫隽麓知道江楠一定听到了,下意识去看江楠的脸,江楠却也看向他,两人对视无言,只有听筒那边传来林攀断断续续的叙述。
“哥,我也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爸不想让你再掺和这件事情,我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情急就回来了,爷爷奶奶心软,我怕他们”
怕什么不言而喻,之前江楠在场的交涉都谈得很不愉快,他母亲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嫁给他爸的时候没有得到爱情,再嫁之后,对方确实一个赌徒,什么风花雪月都成了一场梦,现在还带着个孩子,她不得不听从那个男人的怂恿,来找她这个几乎离婚后没给过关爱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