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许多年,额头冒汗,显然刚才这一波操作,让他费了不少心血。
想要画出符合对方要求的画,许多年自然不会藏拙。
“像,太像了!”
听到康永松激动地喃喃自语的话,许多年皱眉不已,便又对旁边的花甲老太太问了一句。
老太太对她的第一个儿子,肯定印象更加深刻一些。
但她也只是说像,并没有说这就是她的儿子。
于是,许多年只好继续询问,比如这位老大的生平。
读过私塾,还在大不列颠留学过一年,然后才回国当兵的。
从抗战开始,直到一九四三年……
听完之后,许多年皱眉了一下,只好继续微调。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一次,康永松两夫妇已经热泪盈眶了,指着素描图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一刻,许多年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根本没有把气质这一块儿放上去,所以看着只是像,但形似而神不似,这在画画当中,其实是挺致命的。
毕竟同一个人,不同的气质,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就像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段小鱼,从外貌来看到,跟刘婉秋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刘婉秋稍显圆润一些,段小鱼更消瘦清丽罢了。
这应该跟生活习惯这些有很大关系。
但两人看着明显就是同一个人,许多年当时就猜测,应该是双胞胎吧。
至于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年并不关心。
“那领导,我继续画下去咯?”
征得康永松夫妇二人的同意,许多年便继续开始作画。
而此时,旁边的康道同,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已经被许多年这一手神乎其技的画法给彻底征服了。
太牛逼了。
该说不说,没有照片,单凭文字口述,就把一个人画得如此之像,简直跟拍照差不多了。
这样的人才,牛得一塌糊涂。
可很快,康道同便皱眉了。
因为这样的人才,居然只是在设计院上班?
于是,他来到计春耕旁边,轻声问道:
“计叔叔,这个小许现在是在你们设计院上班,对吧?”
后者从那副正在上色彩的素描图收回目光,惊诧地看了看康道同一眼,轻轻点头说是。
“是这样的,计叔叔,你平时最疼我了,我最近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你能不能帮帮我?”
计春耕闻言,翻了个白眼,直接指着许多年道:
“少跟我套近乎,你想要干嘛,直接问人就好了,找我干嘛?”
“嘿嘿!”康道同厚着脸皮,继续套近乎道:
“计叔叔,小许不是您招他进去设计院的嘛,这样,您让他来我这里,您看哈,他这样的人才,就不应该埋没了……”
“我说小康啊,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我能替人家作主吗?这得罪人的事,你干嘛不直接问人呢?他就在这儿,你等会儿直接问吧,我不参合。”
计春耕可不傻,压根不上道。
这让康道同很是无奈,而他跟许多年又不熟,人家凭什么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