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酒格外烈,辣得他双眸如今泛了红。
恰此时郁云霁回眸,看到他眸中蓄的水意,问道:“王夫这是怎么了。”
“……有些辣。”他轻声道。
郁云霁方还在同皇姐谈及政务,直言要帮她分担分担,
她此刻心中还装着政事,听孤启这般说,郁云霁侧眸看他,一脸认真道:“可要我帮你分担分担?”
她面色极为真挚诚恳,像是在当真在同孤启商讨这件事的可行性。
此言一出,她明显觉出孤启的神色都僵住。
分担,怎么分担。
好似这话在古代是放诞的,她同孤启开了一句过分的玩笑话,但幸而这般孟浪的言语是符合原身的。
“殿下,臣侍身子不适,离席片刻。”孤启正色放下手中的酒盅,朝她低声道。
郁云霁温声道:“好,你快些去吧。”
——
孤启没有撒谎,方才他要离席之时,身上好似有烈火在烧。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若非他昨夜方经历了那事,当真要认为今夜是小日子了。
“殿下,我们回去吧,我们去寻殿下……”含玉低声劝道。
孤启踉跄着走了两步,不让身旁的含玉出手相扶,却走到阁前。
他心绪纷乱,这药能做到以假乱真,叫人认为好似是儿郎的小日子来了,想来,并非是寻常人家买得到的,怕有市无价。
是恭王殿下吗,不,不会的,殿下风光霁月,为何要这般做。
身子的难耐愈发严重,那人想令他在席上出丑,可他的心不知怎的,竟是下意识的后悔离了席,离了郁云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默认在郁云霁身边是最安全的,她是极为可靠的女娘。
若是郁云霁想要了他的身子,昨夜便可得手,小日子的时候,他即便有心反抗也不得,可她偏不曾如此。
可他现如今这幅样子如何能入席,被人瞧见,怕是要丢尽了脸。
他不能累得郁云霁……至少是恭王殿下,颜面尽失。
“你糊涂,怎可做下这等错事?”远处有女子低声呵斥。
孤启警觉,撑着身子倚在一旁,低低的喘息着。
有男子委屈:“……可是他在殿下面前狡言是非?殿下何曾对我这般,竟是为了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声音格外熟悉,就算化成灰他都认识。
孤启胸膛起伏着,将胸口的衣襟攥起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