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行吩咐小六子门口等着,几步赶了去,紧抿着唇瓣心跳慌乱。
武安侯见他不语,便问道:“你可是要花容的事?不是答应春日宴后进府,怎么你等不急了?”
“不是,是我爹的事。”慕衍行思前想后,还是把龙柱的事说了,虽不知他人何意图,但他知不能毁了武安侯府。
“此事长兄长嫂都知晓,也是他们将龙柱归还徐掌柜,我爹一时气恼才会发病,侄儿不知此事是否多虑,但知不可轻视。
此前,侄儿一直听从爹娘,想着争夺侯位,可如今诸多不顺是衍行的错,还请大伯原谅。”拱手福身施以大礼。
武安侯眸光一敛,伸手扶起了他,“你爹记恨你祖父,殊不知这都是为他好,事情已做处理,你不必自责,去吧!”
慕衍行噙着眼泪嗯了一声,点头离开,武安侯睨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墨竹轩。
夫人还不就寝?
轻着步子进屋,见着慕军躺在榻子上,紧眉走了过去,伸手拢了拢被子。
许是,慕军并未睡得实,或是要睡醒,感知有人拉被子,便睁开了眼。
见着一双慈目看着他,眸光一缩说道:“大哥?”
说话间就要起身,武安侯摆了摆手,扶衣而坐,“听说你病了,怎么样好些了?”
“好多了大哥,这事还得谢谢知婉,若不是她扎了我这十根手指,怕是不会这么快醒来。”
慕军说话间,伸出十根手指,噙着笑意。
十根手指指尖泛红,明显是利器所伤,武安侯微蹙眉心,不解的问道:“这是用什么扎的?好似肿了呢。”
“簪子,下手挺轻的,我都没感觉出来。”慕军虽是笑呵呵的说事,可那双眼眸迎着雾气。
武安侯看他面色泛白,指尖红肿的样子,淡淡笑了下,“无事就好,你好生养着,大哥就先回了。”
慕军应声,看着武安侯离开,斜了斜唇角,扶着榻子边躺下,指尖传来阵阵痛楚,暗骂夏知婉太狠心。
武安侯离开墨竹轩,紧蹙着眉心回了自己院子,姜美珠见着他回来,笑盈盈的迎了过去,“夫君回来了,累了吧。”
“嗯,二弟病了,刚刚去看看他,你不知情?”武安侯脱着朝服,问了句。
姜美珠闻言眸色一顿,“不知啊。什么时候的事,严重不严重?”一脸担忧的收好朝服,随即坐在了椅子上斟茶。
武安侯面色凝重,叹了口气,“无大碍,就是脸色不大好,听衍行说是知婉救治的及时。”
“知婉?”这孩子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不会是凑巧吧?姜美珠狐惊疑一句,再没说什么。
武安侯虽是听说一二,但其中细节慕衍行说的并不透彻,他也不好说夏知婉是不是凑巧。
抿着茶水,思虑着二房的事,姜美珠想着夏知婉怎么没同她说,两人各自思量着,屋外传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