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清冷的脸上笼了寒霜,江庭月扫了眼残破的柴房,冷然轻哼,“是啊,你也好好的。”
“我看日后不若改了称呼,满府尊你一声陈姨娘如何?”
好似怔住,陈婉娘抬手掩唇,一副惊慌之态,“夫人折煞奴婢了。”
说是折煞,身子没有半分跪倒,仍站在沈墨淮身侧,倒好像他们二人才是一夫妻。
“折煞?”江庭月冷冽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我倒想问问二位,柴房自省的人,如何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院里?”
此事陈婉娘不占理,如今又被江庭月的气势所压,当下一时语塞。
呐呐了半晌却也只能压下恨意陪了笑脸,“夫人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身子弱,着实撑不住,这才求了侯爷绕奴婢一命。”
“奴婢知错了。”
讥讽的挑眉,江庭月好整以暇的抬起下巴,“既知错,为何不跪?”
“跪得的,奴婢。。。。。。”
陈婉娘微微屈膝,眼眸却喏喏的往沈墨淮处瞄。
杏眸含水,我见犹怜。
“跪她作甚!”
沈墨淮果然挽住了她的胳膊,啐骂几口,“在这侯府,本侯还是说了算的。”
“好。”
唇角弧度冰冷,江庭月侧眸示意紫林,“既然侯爷这么想和婉娘在一起,那就一起在柴房自省吧!”
银辉映着青石板那一道道斑驳的影子,江庭月的声音显得尤为凌厉。
成功慑住了满院的下人。
“来人,将他们两个一起关进去。”
陈婉娘当即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沈墨淮的衣袖,“侯爷,救我。”
后者则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以斧子挥舞着断喝,“本侯看谁敢!”
二人对立,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动弹。
江庭月见状,眸光一沉,“紫林。”
“是,夫人。”
紫林寒着脸,不容分说地上前,一手一个钳住了陈婉娘与沈墨淮的脖颈。
至于那斧头,不过几下便被他夺下扔到了一旁。
好似丑陋的大虾般翻腾身子,沈墨淮怒而瞪向江庭月,“江庭月,你疯了?!”
“我不过是遂了侯爷的愿,与婉娘同处一室有何不好?”
江庭月低头拍着襁褓,连个视线也懒得再分给沈墨淮。
紫林只听她一人的命令,推搡着二人进了柴房,顺带落了粗重的大锁。
木门紧闭,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沈墨淮不甘的叫骂声。
主母关了侯爷和婢子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开,围观了全程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在空气中弥漫开。
漩涡中的江庭月却兀自将平安哄睡,随即不甚在意的靠在了床边。
“夫人,时间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巧云和细雨小声询问,后者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还有一出戏呢,不急。”
关了小的,自然要有老的来讨说法。
一炷香后。
笃笃的撞击声由远及近,老夫人急匆匆进门,直眉瞪眼的还未质问便看江庭月于软榻上脸色苍白,一副黯然无辜的模样。
满腔火气无处发泄,老夫人只得压着愠打太极,“庭月,好孩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