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来了?”
“小婿拜见岳父。”沈墨淮笑着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做作的敬意。
江丞贤点了点头,表情略显淡漠。“沈候来访,有何贵干?”
言语明摆着疏离,沈墨淮一瞬蹙眉,转而稳住心神,重新带了笑。
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桌上,“岳父这是哪里的话,小婿探望岳父岳母是常理,何来别的。”
“一些小礼,不成敬意。”
江丞贤眼神锐利地扫过那些礼物,然后抬眼看向沈墨淮,意味深长道,“宁国侯府勤俭为风,我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侯爷美言几句。”
这几样东西不过是绣花枕头,加起来也不抵三十两。
“岳父说笑了。”
讪讪陪笑,沈墨淮心底骂着。
蛇鼠一窝的贱人!
莫说三十两,要不是为了婉娘,这江家人他是见一面都嫌多。
“沈侯素来是瞧不上我这江家小门小户的,今日怎的想起来了?”
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沈墨淮心头一紧,面上温和的假笑几乎绷不住。
“岳父过谦了,墨淮虽然事务繁忙,但对岳父的关心从未减少。”
“之前一直未上门实在是忙于政务,加之给母亲伺疾,这才多方耽搁。”
“今日特来拜见,还求岳父莫怪。”
江丞贤轻轻地抚了抚胡须,眼神中带着深不可测的暗沉。
“沈侯今日怕不只是来送礼的吧?”
“侯爷不妨有话直说。”
江丞贤轻呷了口茶,并未给沈墨淮准备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