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昭哥儿换回来顶了嫡子之名后,她还是不任我们搓揉?”
那双恶毒浑浊的眼中已不留一丝情感。
“等她一死,昭哥儿还能承江家庇荫,岂非一举两得?”
一想到江家丰厚的家财与滔天的圣眷,沈墨淮当即偃了火,啧啧附和,“还是母亲想得周到,那就让她再猖狂几日。”
“满月宴后,儿子定让她千百倍的偿还!”
狂风骤起,卷起一地碎叶。
。。。。。。
深夜。
“巧云,你只管拉了帷幔,凡有人来询便说我睡了不见,万不可泄露我的行踪。”
江庭月理好遮面的头纱,温声安抚着紧张的巧云,“没事的,我带着细雨呢。”
“夫人,那婢子是个黑心肠的,肯定埋好冷箭等您过去,您可千万小心。”
“放心。”
两人趁黑到了城西渡口,江庭月压低身子,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岸边的孤船。
“夫。。。。。”
谨慎的比了个噤声手势,江庭月示意细雨去岸边望风,自己则又贴了几步。
透过油纸窗,江庭月将船舱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陈婉娘正抱着个半大的婴儿,温声细语的哄着,旁边还站着个伺候的丫鬟。
唇角弧度冰冷,江庭月无声退走。
那丫鬟她认得清楚,正是沈墨淮屋里的。
江风冰冷,打在身上直透骨髓。
江庭月收紧了狐衾的领口,却未感受到半分暖意。
“夫人?”
“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