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这讨巧装弱的本事着实是炉火纯青,哭了一下午嗓子都不见嘶哑。
沈墨淮站在人群之外,铁青的脸上透着可笑的红肿,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已是在极力忍耐。
“彻夜不归,真当本侯怕了她?”
猛地转身,沈墨淮目光如刀般射向一名粗壮的仆役,“去,给本侯寻把斧头来!”
那仆役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拎着斧头瑟瑟发抖。
“侯,侯爷息怒。”
“滚开!”
拽过斧头挥舞,刺耳的撞击声响彻院落。
柴房门锁应声而断。
下人们见状纷纷躲避,生怕被波及。
“婉娘!”柴房门被踹开,灰尘散去,只余陈婉娘苍白瘦削的脸。
“侯爷!”
陈婉娘泣声唤着,眼泪霎时滑落。
“婉娘还以为此生再难见到侯爷了。”
“怎么会。”沈墨淮跨步而入,身上的煞气在扶住陈婉娘侯稍稍平息了些。
“你受苦了。”
“没事的。”
陈婉娘发丝散落在肩,故作拢发之态,手腕也颇为自然的递到了沈墨淮眼前。
果不其然,在看到陈婉娘手腕上那刺目的淤青时,沈墨淮沉了脸色。
“该死的,她敢伤你?”
沈墨淮拽过一旁的木棍便要出去,“我去寻母亲,本侯要与江家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