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校尉叠在一起,搭积木的时候,周遭的士卒们一片哗然。见此,佰长对着一名士卒命令道:“快!快去叫督尉!顺便把军医也叫上!告诉督尉,校尉被人袭杀了!”得了佰长命令,那名士卒快步向着宫殿下方跑去,边跑边在心中暗骂‘该!死的真是活该,但怎么就死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呢!这下倒霉了。’是,这校尉性格残暴,好面子,死不悔改,在调来的两天内,总是找借口折磨他们,士卒们恨不得他死。但他可以死在私下的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死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上官。这名报信的士卒,都不敢想象,见到督尉的时候,听到这些消息,督尉会是怎样的脸色。到时,督尉若是问起,“校尉是怎么当着,你们这么多士卒,被人偷袭用打死。”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跟督尉说:“校尉来的这两天,天天找事,对士卒们十分苛刻,毫不客气,轻则辱骂,重则鞭打,所以没有士卒愿意替校尉出头?”也正是因为这名校尉,刚调过来两天,这种对士卒们毫不客气的行为。所以在看到校尉丢脸的时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士卒,才会那么多,没有一个士卒上来,给他个台阶,让他顺坡下台。校尉也是倒霉,在他拔剑的时候,他自身注意都在白玉身上,幻想着斩杀白玉后的美景,没有注意周围,被王根苗偷袭成功。距离近的士卒们,都被校尉偷袭白玉,牵引了心神,注意全在校尉身上,根本没看到抱着木柱的王根苗。而远处的士卒们,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根本看不清校尉那边,也不可能阻止。加上校尉仗着自己有甲胄,在他看来,即便有苦工抢了周围士卒武器,在那甲胄面前,也奈何不了他。怎料,出现王根苗这个老实人。正常人杀人,都会想着用开刃武器,方便省力又快捷,只有他,抱着一个腰粗的木头,抡起来打人。甲胄是为了防止刀剑,这种开刃武器,面对木棒、铁锤,这种钝器,也就比不穿甲好一点,这点在王根苗,使出全力,赌上性命的挥舞面前,约等于没有。多重因素下,就造成了这副,校尉在周围披肩持戟士卒面前,被王根苗一棒子打死的场面。这些因素,但凡缺少一个,校尉都不会死,有失误一个他都活下来了。偏偏一个失误都没有,校尉就像是落入华容道的曹操,只要他走对一步,都不会像个虫子被蛛网,缠紧困死,最后走向死亡。见校尉的模样,没法发号施令,之前那名传令的佰长出来,继续向着周围士卒们喊道:“列阵!围起来!等待督尉发落!”在佰长的命令下,除了下去通报的士卒,白玉周围其他的士卒们,纷纷手持长戟靠近白玉三人,以三人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在督尉到来之前,防止他们跑了。其他的苦工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跑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就白玉三人,面对这种阵势,根本不慌。慌了也没什么用,他们三人都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死一名军官,无论出于何种理由,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相信,相信白玉给出的字符,可以保命。慕容雪和王根苗,现在也只能相信了,总不能让他们两个过去找死吧。一旁的白玉倒是很镇定,慢悠悠的靠近军官。“白玉,你干什么?”慕容雪看到白玉这种找死的行为,吓了一跳,出手就想拉住白玉。怎料,白玉挣开慕容雪手掌,头也不回的道:“你就看我表演吧。”王根苗被慕容雪的声音,吸引过来,转头就看到白玉,向着那些手持长戟的士卒靠近,不解的开口询问,更了解白玉的慕容雪:“白玉,他这是要干嘛?”慕容雪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哪知道?我又不在他的脑子里,估计是又有什么大胆的假设,我又管不了他,死了最好~”很显然,白玉甩开慕容雪的手掌的行为,让小狐狸慕容雪很不满,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当然说是这么说。王根苗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慕容雪担忧的目光,可从未离开白玉,放在自己身上。那模样倒是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在哪呢?王根苗苦思冥想的时候,白玉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不仅是把慕容雪和王根苗两人,吓了一跳。周遭围起来的士卒,也被是大吃一惊,毕竟这不同于平时,镇压那些反抗的苦工,可以直接处死,这是杀死校尉的同伙。佰长在没有得到指示之前,谁也不知道督尉,会怎么处理这几人,若是发生意外,保不准自己也要陪葬。正是出于这点,佰长之前才没有命令,士卒们才没有一拥而上,把三人撕成碎片。但现在白玉的动作,无异于撩动起周围士卒们,紧张绷紧的神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见此佰长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要下令攻击了!”同时在心中暗自埋怨,军医和督尉怎么还不到。怎料白玉轻蔑一笑:“你敢吗?”说完这话,便仿佛找死般,继续向着校尉方向前进,而这些士卒也纷纷看向佰长,想得到佰长的指令,把此刻无比狂妄的白玉,直接斩杀于此。正如白玉所料,佰长还真不敢杀了他,他要是敢杀,早就下令杀了,哪还用等督尉到。佰长也拿不准,督尉是怎么想,这时若是为了一时之气杀了他,自己是下命令的人,士卒只是服从命令。士卒们会怎样不说,他这个佰长肯定讨不了好,反正已经退过一次了,也不差再退一次,想到这里佰长开口:“拦住他!”一名和佰长私交甚好,但被白玉这种态度,激怒的士卒,听到佰长的命令,不敢置信看着自家佰长,大声喊道:“佰长!”“我说,在督尉到来之前,拦住他!”见居然有士卒反抗自己,佰长也是生气了,瞪大了眼睛,对着这名私交甚好的士卒喊道。周围的士卒们,眼中好像能喷出火,恨不得手上一递,直接刺死白玉,但有自家佰长命令在这,只能死死盯着白玉,用手上的长戟拦住对方。白玉面对着这些,围起来仿佛刺猬般,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长戟,十分淡然,能仿佛眼前的不是,能随时夺走性命的利刃,而是一排尖头筷子。缓缓地靠近那名军官,不管眼前交叉的长戟,慢悠悠的背对这些,仿佛只要一刺,就能夺走他命令的长戟。手上再次出现一个力字,弯腰一手捡起校尉掉在地上的长剑,另一手抓住被王根苗,丢下的木头。拎着这两个一粗一细,一长一短,两个无论从哪里看,都十分迥异的长剑和木头,又慢悠悠的走回去,白玉就这么仿佛春游般,回到慕容雪和王根苗身边。白玉把长剑顺手递给慕容雪,木头立起来,塞到王根苗怀中,开口道:“给你们拿的。”顺手又在王根苗身上拍上,一个力字,王根苗惊讶的发现,自己再次拿起这之前,差点要了他老命的木头,此刻竟是异常轻松。仿佛没有重量般,单手就能拿起,像是拿一个张用纸做的木头般,可以随意玩耍。慕容雪看着手上的长剑,望着白玉张着樱桃小口,挑起眉问道:“你过去就是为了,给我们拿这个?”白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反问道:“对啊,不然呢?”“切~谁用啊~”慕容雪小声嘟囔了一声,不过手上倒是紧紧握住了剑柄,生怕掉了。这时,围成圈的士卒们,远处传出一阵骚动,白玉开口:“来了”“什么来了?”慕容雪好奇问了一句。果然,仿佛印证白玉的猜想般,士卒们散开一个空缺。:()寻道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