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玩而已?,当年谈敬骁对你?下手,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保护不好你?,我也不能带你?离开谈家,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从来没那么怕过,连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都没有。抱着你?爬出那条巷子的时候,看着你?上救护车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把所有能想?的都想?了?,但我还?是不能代替你?承受这些,你?还?是因为我受到了?伤害,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这样做。”“但我后来才发现,我后悔了?,没有你?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谈裕的话音开始颤抖,情绪逐渐变得不受控制。眼前的女人眉眼如初,漂亮得不可方物,满脸震惊地看向?他?,眸光抖动。“我想?,从开始我就错了?,不应该奢求那么多,你?不会爱我,也不会在意我,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呢?”罗意璇的一句话,猛然打断了?他?。空气突然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晚樱盛放,花开花落没有半点声音,徒留两?人的心跳各自彷徨。她仰着头,固执地看向?他?。这句爱,拖延了?这么多久,跨域了?好几个春秋,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如果不在意你?,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学你?喜欢吃的菜,如果不在意你?,我为什么刚刚出院就要回到老宅见你?,如果不在意你?,我这两?年又怎么会痛苦到一度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永远是,她先?比他?失控。原来,他?动心得这么早。他?三十?年的人生里,她占据了?几乎一半。这是她从来不曾预料到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你?很无私!你?很伟大!”眼泪砸了?下来,她明明不想?哭的,但不知为何被他?这样说完,竟引得她落下泪来。“谈裕,我不是傻子,即便?当时我看不出,往后那么久,我也会想?。可你?不告诉我,你?只会推开我,让我一个人纠结,自我怀疑!你?既然那么伟大,那就慈悲到底啊,为什么现在又要来说这些,为什么要在我快要好起来的时候,反复出现在我面前!”话音掉落在地上,她终于有机会将心底里那些疑问吼出口。只可惜,吼完,再也没有其他?了?。她曾经看过一句话。“真想?是永远扎在人心头的一根刺。”而她们已?经在彼此的心里,扎了?太多的刺了?。即便?拔下来,创口还?在。就算结疤,也再难恢复如初。她很难过,一边克制,一边不时掉下眼泪。大概,是因为遗憾。而他?的故事,将这份遗憾放得无限大。年少暗恋,历经了?那么多辛苦,占尽了?天时地利人,明明逐渐登对两?个人,为什么终究走?到了?这一步。相互伤害,相互不信任,以至于再难面对。谈裕瞧着她的眼泪,心里不好受,想?去安慰,却因为太久的情绪激动,逐渐不适。胃疼得难受,开始还?可以忍受,慢慢他?撑不下去。察觉到他?脸色不对,罗意璇止住眼泪,一时顾不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谈裕摆手,只隐隐地轻哼了?两?声。“没事,胃疼,缓缓就好了?。”只是,他?脸色越来越差,罗意璇扶着他?坐下,也没好起来,反倒是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话没说完,她们还?没有一个结果。
也顾不上了?,疼痛让他?没有思考的余地。最终,她扶着他?离开,校庆活动还?没结束,便?与他?一同上了?车。“我不想?去医院,送我回老宅吧。”谈裕苍白着脸,口气很轻。他?再也不想?重复躺在病床上,闻着消毒水难捱的孤独落寞了?,他?宁可吃止疼药,也不想?再面对。罗意璇拿他?没办法,只能照做,临开到门口,她才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谈裕见她为难,眼睛还?红着,也不想?再刺激她,自己下了?车。太疼了?,尽管这两?年经历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难熬得要命。罗意璇眼见着他?的背影在视线里摇晃,推开了?车门,什么也没说,扶着他?进去。他?们的院子,好像同两?年前没有一丝变化。卧室的床头放着冰美人,整个屋子燃过了?水沉香。他?随时都会吃的止疼药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她拉开的时候瞥见了?里面被他?努力修复粘起来的两?本?结婚证,和那纸情书。她努力撇开视线,却又一瞬间心如刀割。“吃药。”她将药递到他?嘴边。好像同她们还?在一起时没什么分别。他?咽了?下去,甚至不需要水。她扶着他?躺下来,却因为力气不够,在过程中跌在他?怀里。两?人一起栽在柔软的床上,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像是被唤醒了?身体里的某处记忆,心跳加速,好久,她才慌乱起身。“你?休息吧。”看见他?躺下,罗意璇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他?拽住了?手。他?不开口,只那样看着她,眼里满是难过和渴望。她一下子心软,动作迟疑。最终,她又重新坐在他?床边。“睡吧,我不走?。”谈裕半信半疑,拽着她的手,唇色灰白,眼角微红,不舍地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又不见了?。春天,大好的阳光从窗外渗漏进来,将他?们的脸庞辉映得柔和亮堂。她坐在他?窗前,伸手,抚平了?他?微皱的眉心。那一刻,她动摇了?,也心疼了?。眼前熟悉的人,是她花了?两?年,都没能走?出来的过去。她时常感叹造化弄人,今时今日?才觉得,或许不是造化弄人,只是他?们都不太懂爱罢了?。分开后,每一眼,好像都那么宝贵。他?们的模样倒映在彼此的眸光里,那样珍贵。大概是过了?好久,天都黑下来,谈裕才闭上眼。他?难得熟睡,没有惊醒。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再睁开眼时,他?骤然迷离了?几秒,才发觉,又是身侧空空。她食言了?,还?是走?了?。床头有她留下的字条。成就谈裕起身,伸手拿起水杯。温热的水已经变凉,大概是放了好一会儿了,她在应该是早早就离开了。水杯下压着字条,是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