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执进来,江拂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孟执没在意她的防备,解着纽扣,向她逼近两步,“你知道你上楼之后她们在说什么么?”
江拂想到祝何那几人的小群体,能猜个大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暗示你和裴宿有什么事,不过程敛很说他相信裴宿的人品,”说到这,孟执轻笑了声,不屑的意味很明显,“程敛平时挺聪明,就是看人不太准。”
江拂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她对于和孟执独处一室有种打心底的提防。
抓紧了睡袍,江拂不客气地说:“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
“不,我是很想告诉她们,还有程敛,注意裴宿没用,他应该注意的是我。”
孟执忽然抬手关掉房间里的灯。
江拂眉角一跳,下意识的扶住墙,心里的某种预感愈来愈强烈。
她张口提醒他,“这是我和程敛的房间!”
黑暗状况下她视力的可见范围实在受限,连带着方向感都失去大半,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孟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江拂心脏速坠,品出他话中含义。
正因为是她和程敛的房间,他才要来。
像上一次,明知道程敛就在隔壁,他还要跟她睡。
就是要她提心吊胆,要她忘不掉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腰身被一双手掐住,江拂整个身体瞬间紧绷。
她忍不住挣扎,“你有这种癖好,我可没有!”
两人间的力道压根无法等同,江拂的挣扎反抗如困兽之斗,徒费力气,效果不佳。
一片漆黑中江拂只能被孟执带着走,磕到碰到,她都只有痛呼受着的份。
陷在柔软之中,江拂勉强借着窗边泄露的几缕月光看清一些。
终于不再是虚空的迷茫,江拂找回一点底气,“你就不怕我喊人吗?”
“你还没认清这里没人是向着你的么?”
孟执的情绪在波动,不见平日死气沉沉的淡漠,而是随时都可能炸裂的火花。
危险,不可预知。
他的手指触碰到软腻,按着江拂的手掌干燥炽热,“你能叫来的人只会看你笑话,更何况你尽管尝试,看会不会有人听见。”
被江拂用来当做最后防御的盔甲在孟执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化成泡沫,也或许是她低估了孟执,他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等下,你等一下!”江拂用力抓住孟执的手,“程敛会回来的,你想被他知道么?”
江拂承认自己此刻已经是个败将,但她还是不想闹得那么难堪。
换作其他人做这种事,多少会有点心虚,孟执没有。
孟执轻轻拍了拍江拂的脸蛋,“放心,他这个点去别的女人那,你以为会什么事都不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