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说,苏徽对自己应该是恨之入骨,准备千里迢迢,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把自己给卖了?嗯,不知道现在这个贩卖人口的市场价如何。像我这样玉树临风俊朗有型的帅哥应该永远都不会退出市场的,所以能卖个好价钱吧?还是说,苏徽其实是打算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不做二不休……
山路越来越崎岖,周遭越来越偏远,陆觉非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越来越不稳,随时都有抛弃脑袋的可能。所以说,苏徽背包里硬邦邦的东西就是武器吗?陆觉非泪流满面,吞吞口水,悄悄侧了侧脸,发现苏徽东倒西歪居然又要睡过去?!
喂喂,到底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苏徽的身子随着车的行进而不停摇晃着,突然歪到一边咚的一声撞上了车窗。
“痛……”苏徽迷迷糊糊地揉着头,皱皱眉,然后……继续睡……
陆觉非目瞪口呆地盯着身边的人。喂喂,这只真的是苏徽吗?我认识的苏徽真的是苏徽吗?苏徽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我不知道?还是说,其实我遇见了画皮君……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伊人?
还没来得及想到一二三,眼见苏徽又要撞上去了。陆觉非眼疾手快地用手护住他的头,将人拉了回来,抱住!真是的,太不让人省心啊。难不成他一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也太大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到底被拖到什么角旮旯了啊混蛋!!!!!
汽车在百转千回的山路上蹦跳着嗨皮前进着,如同过山车一般,陆觉非在起起落落无数回合后,终于着了地。苏徽也终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喂,你的脸怎么白成这样?难道你晕车?”
陆觉非的眼睛里开始点起了蚊香。
“真是的。”苏徽无奈叹了口气,从背包里取出风油精,抹了点在他的太阳穴上,用手指慢慢地揉着。“要是不行,你就给我喝下去!”
陆觉非好不容易缓过来,看清自己几乎是躺在苏徽怀里之后,又晕了过去。
如此这般折腾了半天,当两个人终于都能清醒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们正站在某座无名山的山脚。从下往上望去,杂草蔓生,林木混杂。看苏徽的架势,他大概是想要爬山。
所以,他们千辛万苦,不远万里,就是为了爬山?
陆觉非看着苏徽,道:“苏徽,你真的是苏徽吧。”
苏徽皱眉,“你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要不要再喂点风油精?”
一想到那终身难忘的滋味,陆觉非连连摆手。
“为什么?”陆觉非轻声问。
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绵细轻柔,拂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空气里掺着泥土的清甜香气,青草的味道和着雨水,吸入肺中,温润甘美。
“见家长。”
……
爬山的时候,陆觉非一直盯着脚上的皮鞋不放,仿佛上面开出了朵花似的,就是不敢抬头看前面的那人,耳朵尖粉的犹如灿烂的杜鹃。雨水使得山路泥泞湿滑,腐烂的枯枝败叶踩上去又粘又不舒服。苏徽显然是有备而来,防水的运动鞋走的很潇洒。陆觉非就不同了,脚下的皮鞋虽然名贵,但明显不给力。更何况陆觉非以前几乎没有走过山路,加上一路车马颠簸没有休息好精神不济,在上山时跌跌撞撞分外狼狈也就情有可原了。才到半山腰,苏徽面不改色气息依旧,陆觉非却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偏偏陆觉非倔,咬牙坚决不开口要求休息,就这么硬撑着追赶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