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
到处不?见棕马的踪影,连马蹄印也不?见了。
长时间奔波,动物也需要休息。
他们停在一道溪流边,黑马低头,吃草喝水。
不?到五分钟,天暗了下来?,头顶黑压压的乌云,像要下雨似的。
杜召捧了把水扑扑脸,冲去脸上?的汗,脖颈挂着水珠,缓慢地往下流,湿了一大片衣裳。
“那匹马值多少钱?”
杜召从水中?捞了块石头,掂了掂:“也就,一两百块吧。”
“这么贵。”
杜召朝她?看过去:“该回?了,天气不?好,晚上?要下雨。”
“你先回?吧,谢谢你跟我跑这么久。”
杜召看她?惆怅的模样,笑?了:“叫他们来?找吧,我和马场老板是?朋友。”
邬长筠皱起眉:“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
“那就麻烦你了,找不?到的话,我会赔钱的。”
“嗯。”
邬长筠看向周围,前后左右都是?树:“这是?哪?”
“不?知道。”
“你不?认得路?”
“嗯。”
“马呢?老马识途。”
“它又不?是?老马。”
“……”
杜召带着马过来?:“可以找找看。”
云越来?越厚,天上?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刚走不?远,雨淅淅沥沥落下来?。
虽说雨季就是?这样。
可杜召忽然觉得,连老天都在逗弄、折腾、撩拨自己。
人和马都淋湿了。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一间遗弃的小破屋,外面放着很?多木框子,从前应该住了养蜂人。
杜召到屋里检查一番,才让邬长筠进去。
邬长筠找到半根蜡烛和火柴,点上?,见他要关门?出?去,忙问:“去哪?”
“你休息吧。”
门?被轻轻关上?。
吱呀一声。
邬长筠透过门?缝看,只见杜召带着马往不?远处的香樟树下去了。
忽然,杜召回?头看过来?。
她?立马偏身躲过去,等了几秒,再看过去。
男人和马到了树下。
邬长筠松了口气,到床边,将灰尘掸去,合衣躺下。身体放松下来?,所有不?适才瞬间袭来?,她?觉得自己两腿内侧快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痛,屁股也被颠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