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舞厅和我跳舞的法国人,他说对戏曲感兴趣,想来戏院给我捧捧场,我就?陪他喝了两杯,谁料回来路上?,他就?动手?动脚的,我一时失手?,就?——里面?那条红裙子,也是被撕坏了,才又套了条。”
杜召见她哭得肩膀乱颤:“别?哭了。”
邬长筠挤不出眼泪了,背过身去,面?对着墙。
也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
“你受伤没?”
邬长筠摇摇头。
“没伤着就?行,”杜召把她拽过来正对着自己,“小事,是他活该,我去处理。”
邬长筠抬眼看他,眼角还?挂着泪,楚楚可怜的:“谢谢。”
杜召微微弯腰,视线与她平齐:“我还?晦气吗?”
邬长筠真想给他一巴掌,擦了眼泪,摇摇头。
“哭起来还?挺好看。”
“……”
“真的还?是演的?”
“……”邬长筠有点摸不透他了。
杜召直起身:“上?楼吧。”
邬长筠抬头仰视他:“我害怕。”
“行了,别?演了。”
“……”邬长筠走出去两步,又回头道:“上?来喝杯茶?”
杜召负手?立在原地,淡雾笼着暖黄色的壁灯,晕出大?片柔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人也淬得柔和许多?。他隐隐露出点笑意:“怎么??想以身相许?”
“我哪配啊,只喝茶。”
“不了,你早点歇着。”
“你呢?”
杜召转身走了:“帮你收拾烂摊子。”
邬长筠见人影消失在黑夜里。
他这到底是信?还?是没信啊?
……
死了个外国人,还是个背后沾点政治关系的,居然连报纸都没登。
显然,这件事被杜召压下来了。
第二天半夜,邬长筠才去陈公?馆领赏金,碰到正做完任务和阿海唠嗑的崔子。
邬长筠与此人认识,两人差不多时间来的陈公馆,起初总是?抢活干,她截过崔子?一次高赏金任务,一直被记在心上。
崔子?见邬长筠围巾包头脸进来?,吆喝一声:“呦,四?姐来?了,看这一身行头,热不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