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一个身体和心理素质极佳的alpha,也不应该这么频繁地进入易感期。
那么问题出在哪?
是药效没过?
还是……他和洛白珵信息素的契合度很高,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你回去吧。”洛白珵往后撤了几步,除了脸上的红晕和眸子里的水光,脸上的神情竟瞧不出异样,连下的这道逐客令都和平时一样清清冷冷的。
裴之玙用舌尖舔了舔已经跃跃欲试的犬齿,昨晚他就是用这颗牙齿刺破了娇嫩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眼前人的身体里。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做标记,给美好的事物打上烙印的感觉太过美妙,刺激着他不断地输出,似要将洛白珵整个人填满,然后永远地把洛白珵藏在羽翼下、怀抱里,任何人都不能得以触碰和觊觎。
所以昨晚他才会那么凶,在进入时像是掠夺的兽,如果不是洛白珵咬破了他的嘴角,让疼痛将他从疯狂的边沿拉扯回来,他可能已经对洛白珵进行了永久标记。
现在,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又滕地升起,灼烧着他的胸腔和理智。
只要他肯,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这个他想要完全占有的人拆吃入腹,可是……
他深沉的眸光落在姣姣如月的洛白珵身上,想起洛白珵诉说梦想时的意气风发,面对命运捉弄时的骄傲和固执,还有很多很多与洛白珵有关的时光碎片在他记忆里闪烁。
这些星星点点的光汇成了灿烂的星海,曾一次次将犯浑堕落的他引向正途,即便是到了现在,仍未熄灭,甚至越来越璀璨。
这样的洛白珵,是应该如明珠一样被捧在手心里的。
他硬生生地将易感期时会被无限放大的占有欲,连着暴躁的烈焰一起藏了起来,缓缓走向几部开外的洛白珵。
看到裴之玙靠近,洛白珵没有挪动脚步,身体虚浮地晃了一下,单手握紧了身侧的椅背,脸上的神色因为努力绷着而显得有些吃力,深棕色的瞳仁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微微颤动着。
“放松。”裴之玙开口,声线低哑,是欲望强行终止的后果。
作为知名乐队主唱,裴之玙应该很熟悉自己的各种嗓音才对,可声音出来时,他自己都尴尬了。
这就有点像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企图接近受惊的小白兔,可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猛兽的身份。
“咳。”他补救地轻咳了一声,调整好嗓音,尽量用一种无欲无求的平静语气又说了一次“放松”。
好不容易逮着的兔子,可不能被他又吓跑了。
“我不会乱来的。”裴之玙保证道。
洛白珵微颤的眸子定住了,纤密的睫毛垂了下去,挡住了眼里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裴之玙竟觉得洛白珵有些失落。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一般都比较自恋。
他又向前走了半步,让自己离洛白珵足够近,然后缓缓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这种释放方式带着安抚的意味,让最烈的伏特加都成了最温和的抚慰剂,这是在充足阳光中生长出来的麦子酿成的酒,所以被这样的信息素包裹着,就像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而风吹起了金色麦浪,带来谷物的清香,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点点杜松子的味道。
洛白珵低垂的眼眸忽地抬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我给你做过临时标记,所以我的信息素能对你起到安抚的作用。”裴之玙知道洛白珵在震惊什么。
不就是他昨晚太凶了,所以给了眼前这只小兔子一种只会粗鲁行事的印象。
其实昨晚一开始他也很克制的,只想着给洛白珵做个临时标记,哪曾想在咬破洛白珵腺体的时候,他的易感反应会变得那么激烈,一不小心下嘴下狠了。
后来在洛白珵的挑衅下,他变得越发凶狠,驱入抽碾时根本没给洛白珵任何喘息的机会,如果不是初次太难进,可能连前xi都没有。
“嗯。”洛白珵轻轻应了一声。
裴之玙见洛白珵不抗拒,便双手扶着洛白珵的肩膀转了个方向,本来想推着洛白珵往沙发的方向走,可一抬眼就看到沙发上还罩着一层防尘的白布,于是转了个方向,往洛白珵的房间去。
“去躺着休息。”裴之玙边在后面推人,边解释,免得洛白珵误会。
走在前面的洛白珵没有说话,就着裴之玙的力道往前走。
洛白珵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从裴之玙的角度看去,看不到昨晚被他咬开的腺体,可却能看到洛白珵耳朵后的一个红点,那是被他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