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点头,这才松开了傅南洲。
回到车里她才冷静下来,想起刚才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傅先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她还隐隐觉得有些高兴,想让别人都知道这是她家的傅先生,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傅南洲把车开到了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可可奶茶递给陆惜:“喝吧。”
“热的?”陆惜愣了下,这大夏天的。
傅南洲点头,“你宫寒,少喝冷的,夏天喝热一些的,稍微出点汗,其实更凉快。”
陆惜垂眸,“傅先生,我现在心口热热的。”
“因为热饮?”傅南洲挑眉。
“不是,因为傅先生。”陆惜快速看他一眼,柔声说:“你记着我的事,还放在心上,我能感觉到傅先生对我的在乎,我很开心。”
傅南洲笑容扩大,“傅太太,你是我的妻子,身为丈夫,在乎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陆惜的手指紧了紧。
因为是妻子?
那换成其他人也会这样吗?
结婚的时候傅南洲说了,是因为应付家里的催婚,所以才会闪婚。
他这样温柔有涵养的人,或许娶了谁都会对她好,因为这是他骨子里的教养。
应该……跟喜欢无关吧?
陆惜忽然沉默了,傅南洲察觉到了,却只以为她又想了刚才跟曹秀琴的冲突,轻声问:“能跟我说说刚才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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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没说话。
傅南洲尊重她,“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不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才更好。今天我舅妈来找我,是借钱的,她还是要给我表哥买房子。
“我手里有点钱,是我姐之前存的,上次李倩打到我这,我就没还给我姐,我怕她会被我姐的婆婆拿走,没想到我姐婆婆竟然把这事告诉了我舅妈,我舅妈就找过来了。”
傅南洲点头:“是你不想借?”
陆惜摇头,“我舅妈对我没有那么好。那时候我连十岁的都没到,我舅妈就掐着我的脖子骂我,说是扫把星,让我把她男人还给她,要掐死我。”
“她把你大舅的死怪在你头上?”
陆惜“嗯”了一声,记忆飘远。
那天正月初六。
农村老一辈有这个习俗,大年初一到初五不能洗衣服、洗澡,必须等到初六放水的日子。
初六舅妈洗头发,发现洗发水没有了,就说她跟姐姐整天洗头臭美,把洗发水都用没了。
那时候姐姐已经是短发,就是为了省水,省洗发水,却还是被舅妈给了一巴掌。
姐姐忍着没回手,给她扎了两个很好看的小辫,舅妈心气不顺,揪着她的头发就把小辫给扯开了,疼得她嗷嗷哭。
姐姐心疼就给她剪断了,没想到刚剪完就听见舅妈在院子里嚎啕大哭,隔壁大婶说舅舅没了。
舅妈看见她,目眦欲裂,抄起擀面杖就往她身上砸,哭得撕心裂肺,“死的怎么不是你啊!你去死!你快去死!把你大舅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