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没有人提过要后藤去见吉田明纱。
但后藤久自己拒绝了。
没有必要。
“啊啦,我还以为如果我不在,你会直接选择在实验室睡觉。”宫野志保毫不客气的回敬,但语气是难掩的熟稔。
近乎相同的境遇,和一样的年龄与天赋,两个人虽然没有刻意的接触过,但还是快速的熟悉了起来。
“我刚醒。”后藤久从试管里面找了找,拎出一管叼着喝下去。
“喂!”宫野志保忍不住扶额,“你真的不怕把自己毒死吗?”
“哈?”后藤久无所谓的瞪着死鱼眼,“拜托,你自己的药剂,你心里没点谱吗?”
宫野志保的拳头硬了,用半月眼看着眼前的人:“明明你才是负责研究解剂的吧?”
“啊,忘记了。”后藤久捋了捋脑后的长发,用发带束成一个马尾。
宫野志保眼角一跳:“还是不能告诉我吗?留长发的原因?”
“嘘……”后藤久灰色眼眸瞥来,“没有必要啊,志保酱。”
就在宫野志保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实验室蓝色的光亮了起来。
“又要加班了。”后藤久起身,伸了个懒腰,随手从某个抽屉里拎了几个针剂。
“还不是因为你。”宫野志保没有管他,只是下意识核对了一下药品。
比起宫野志保的研究方向,后藤久更加偏向于解剂和治疗。
或者说,后藤久存在的意义,更多的是让一次性试验品变成了可重复利用的实验品。
当后藤久进入到无菌室,看到那个被推过来的伤员时,忍不住大笑出声。
银白色的长发被血污泞在一起,腰腹处一道贯穿伤,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看起来狼狈极了。
“呐,琴酒,该不会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吧?”后藤久忍不住发笑,“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上啊。”
琴酒那双绿色的眼睛猛然睁开,开始抑制不住的放冷气:“后藤!”
“啊啦……”后藤久手指按在他的伤口上,懒洋洋的尾调听起来格外的欠揍,“不是说killer是不会有重伤到进我的实验室的地步么?”
琴酒闷哼一声,绿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拆封一管针剂,后藤久也没有含糊的一针直接扎在琴酒身上:“没有一点通知,直接来了这里,怕是接了什么脏活还受了伤,不敢让上面知道吧?”
血肉模糊的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后藤久随手扔了一块纱布过去。
琴酒接过,伸手擦干净身上的血迹。
后藤久猜对了,确实不是什么见得光的活计,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进了后藤久的实验室。
“一点都不疼的么?”后藤久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