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不可能!”主编立刻否定了她的话,“今天早上老板已经让人去盛雅的门口堵住了,就希望找到陶魏解释清楚,可是你猜怎么着?人家陶魏连眼皮子都没给我们一个,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桑非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陶魏的人说了,要么就登报道歉,要么……”
“要么怎么样?”桑非榆平静地问道。“他是希望看到我被开除吗?希望看到我因为得罪了他而哭天抢地还是狼狈不堪?”她讥讽一笑,“像他那种人,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主编十分惋惜地看着她,“你也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当然不会开除你。”
桑非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惊讶地抬头看着主编,哪知主编轻叹一声,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主动辞职的机会。”
桑非榆身形微微一晃,额头上渗出了一些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早饭有些低血糖的原因。
她紧紧地捏着手上的律师函,直到将律师函戳出一个洞来。
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主编办公室的,反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狠狠地将律师函往办公桌上一拍!
“混账陶魏!老娘有一天会让你趴在我的石榴裙下苦苦的求我!像狗一样求我!”
这句豪言壮语惊动了整个办公室,震得整座大楼晃了三晃!这一天,所有的人都记得了桑非榆这个女人,在这里立下的誓言,要让盛雅的第二交椅终有一天成为她脚下的狗!
既然你把我踩在脚底,那么有一天我就踩你试试!混账陶魏!
桑非榆气愤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塞到盒子里,将陶魏的祖宗都骂了一个遍,顺便YY了一下将他的祖坟也掘了的场景。
桑非榆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送。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抱着自己的盒子,如同一只蜗牛一样,爬啊爬,慢慢的走出去。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开除,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非榆,你等一下!”正当她快要挪着走出去的时候,主编急慌慌的走了出来,一把挡住了她。她心里还是感激了一下,果然,主编对她还是有感情,临走的时候,主编来送她。
“你、你不用走了。”主编一开口,就是一句逆转。
“什么?”桑非榆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算你遇到贵人了,刚才盛雅的楚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澄清一切都是误会,你不用走了。桑非榆,算你走运了。”主编堆上一脸的笑容,拉着她走到一旁,“你什么时候认识楚弈城的啊?有门路就早说啊,攀上这号人,我们杂志社还怕什么?”
桑非榆欲言又止,她根本就不认识楚弈城啊。
“不管怎么说,你得找个机会好好地感谢人家,比如约出来吃个饭什么的,顺便给我引介引介,知道吗?”
她怔忪了一会儿,手上还抱着打包要离开的盒子,主编立刻给她拿了下来,“看着干什么?那谁,徐妍,还不赶紧过来帮你师傅搬东西,愣着干什么?”
“来了,来了。”徐妍立刻风一样的跑了过来,拿着桑非榆的盒子,拉住她的手,兴高采烈的将她的东西都一一地放了回去。并且整整齐齐地收拾放好。
“太好了非榆姐,你不用走了。”她讨好的坐在桑非榆的身边,“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走了,我跟谁呢,要是跟周维恩那个狐狸精,我宁愿去死。”
“为什么?”桑非榆转头看着她,明显还是没有从太快的逆转中反应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吗?全报社的人都知道,周维恩和主编有一腿啊,而且,她和你是竞争对手啊,你都不去了解她吗?”徐妍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说道。
“竞争对手?”桑非榆一愣,她可从来没有把周维恩当做什么对手,看来,她是周维恩的一个假想敌。
她来了报社也两年了,自己身边的人看得还没有一个实习生清楚,她真的是,把脑袋放在什么地方了?
桑非榆哀嚎一声,世界太复杂了,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