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简亦慎冷淡地点了点头。“能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讲。”苏莘轻声问。简亦慎看了看手表,眉头皱了起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至辞他们都在等我。”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苏莘倏地抬起头来,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微微颤抖:“你这么着急,是不是白倩语也在?”“你什么意思?”简亦慎的声音一下子严厉了起来,“倩语在有什么不对吗?你难道还想要干涉我的交友?苏莘,你不要以为我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就能胡搅蛮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成天拈酸吃醋的肤浅女人有什么区别?”苏莘没有说话,双唇用力地抿成了一条线,那双漂亮的眼睛却睁得很大,琉璃般的墨瞳仿佛浸了水一样,清澈得能看到人影。简亦慎心里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刚才的话是不是太刻薄了?他定了定神,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算了,你有什么事,说吧,快点。”苏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简亦慎,我们离婚吧。”作者有话要说:简总:离就离。醋哥:谁不离谁小狗。汽车的轰鸣声传来时,简亦慎才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了。马路上的车还是不少,红灯时不时地亮起,让人的心情越发浮躁。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刚才苏莘居然和他提了离婚。那个追在他身后跑了三年多、结婚三年来一直对他言听计从、温柔体贴的女人,居然要和他离婚了。“我随时都可以去办手续,你说个时间一起去民政局。”“财产分割的话我都无所谓,需要我签什么协议都可以。”“速战速决对你我都好,要不然的话我们双方家庭一插手,可能我们想离都离不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暂时对外保密,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和我爸解释这件事情,他身体不好,我怕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我会尽快整理好我的东西,办完手续就会搬出去。”……苏莘说话的条理清楚、声音清晰,除了尾音微微发颤,几乎听不出什么异常,显然,这个念头并不是她临时兴起的,而是思虑已久。这样一想,昨晚照顾了她一晚,还想着以后要好好过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可笑的存在。到了约定的香悦大酒店,一帮朋友已经在顶层的俱乐部了,打球的打球、骰子的骰子、喝酒的喝酒,嘻嘻哈哈地玩得开心。他一进来,房间里的声音瞬间小了一半。“这是怎么了?杀气腾腾的?”霍至辞不怕死地问了两句,“总不能是上次吵的架还没好吧?”简亦慎斜睨了他一眼,霍至辞讪笑着不说话了,递上了一杯气泡水。“吵什么架了?”白倩语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还有人敢和亦慎吵架吗?”“没什么,”简亦慎淡淡地岔开了话题,“你的演奏会准备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了,我给你们都留了第一排的位置。”白倩语给他们每个人递上了一张设计精美的贵宾券,“看看时间没问题吧?我特意挑了这个日子,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捧场啊。”旁边的朋友都起哄了起来。“倩语,你这太厚此薄彼了吧,亦慎没来你就不吱声,亦慎一来你就把门票拿出来了。”“这高雅艺术,我们听不懂怎么办?”“大家花篮都准备好,亦慎,你的待遇特殊,必须要上台送花才行。”白倩语听了他们的调侃也不着恼,笑意盈盈地道:“你们不服气也没用,亦慎是我们团的赞助商,你们谁能出来和他拼一拼?”“比不了比不了。”“谁敢和大佬比啊。”……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又各自散开各玩各的去了,简亦慎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心情参与到游戏中去,手里拿着门票翻来覆去,心不在焉地看着。白倩语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设计的,还行吗?”简亦慎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白倩语以为他在欣赏这张门票,其实他是在想苏莘莫名提出的离婚。不过,朋友的场还是要捧的,他敷衍地回了两个字:“不错。”白倩语嗔了他一眼:“就不能多夸两句吗?”“你需要这种夸奖吗?”简亦慎反问。“我来夸,”霍至辞笑嘻嘻地道,“时尚、漂亮,又蕴含了大提琴的特质和你的姓,简直就是名家之作,才气横溢。”“去你的,一听就不诚恳。”白倩语作势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