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没发多久,岑琳的回电就来了。
“哥哥?有什么急事吗?是……刚叔又催你了?”岑琳没见过岑连在短信上催过她,当即有些心神不宁,问得忐忑。
“小琳,我烧伤住院那会儿,是不是有我大学同学或朋友来看过我?”岑连拿不准陶承颜当初找他,是用的什么身份。
对面那头的岑琳顿住,仔细在回想,实在没有捕捉到有用的东西:“抱歉哥哥,我当时太没用了,一直在哭,没想起来。”
岑琳那会儿刚小学六年级,记不住太过正常,于是岑连给了提示:“玉坠,你有印象吗?我生病那段时间有人留下玉坠吗?”
母亲离世前,给岑连和岑琳都留下了玉,是特别定制的,岑琳的是黄翡手镯,岑连的是未经雕琢的黄翡玉坠。
岑连和陶承颜在一起后,将玉坠转赠给了陶承颜,而岑琳的手镯,在厂子出事后就被抵押了出去。
岑琳想了很久。
“哥!”岑琳突然喊,像是想起来什么,“我确实没见到玉坠,但是上次一起吃饭的明星哥哥,他好像来看过你!对!是他,他看我哭得伤心,还给我擦过脸。”
岑连缓缓闭上眼,一声苦笑:“我要找的就是他,关于他,小琳还记得多少?没关系,慢慢想。”
从前没有想到的角度,后来突然回想,一切都变得明朗。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在哭,哭得很痛苦,好像也是他来之后,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开始变多,病房外仍旧有人吵闹,但是都被他带来的那个人拦住了,”岑琳想往后想,却没有更多的记忆了,“我感觉,是他走后,琴姨和堂姐才来医院照顾哥的。”
每每提及恩情,岑余刚的话术始终是那一套,琴姨和堂妹照顾了他一个月,可是从未提及住院费的事。
岑连默认是岑余刚出的,所以这几年对岑余刚的各种安排,皆是豁了命的跑,还恩情、还债。
陶承颜进门的时候,岑连还在打电话,他将早饭放在桌上,而自己倚在隔断玻璃墙上等岑连打完电话。
瞅见陶承颜进门,岑连匆匆忙挂断电话,从床上冲下来,紧紧抱住陶承颜。
被拉入岑连怀抱的陶承颜一愣,被迫脸埋进了岑连的大胸。
这人应该是起床挺久了,胸膛上裸露的肌肤表皮带着一层凉意。
陶承颜笑着,手挎在岑连腰上:“岑哥哥见到我反应这么大?”
岑连的脑袋埋在陶承颜的脖颈处:“想抱你。”
“哦,那抱吧。”
陶承颜意外岑连竟然起床后没有扭捏,若是早知道闹一场这人就能抱过来,还遭什么罪慢慢勾他。
这呆子,就不能奢求他主动。
从前这样,现在仍旧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