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颜并未接着说下去,也不等岑连的回答,自嘲一笑,对着岑连说:“你衣服能脱了,让我看看背吗?”
岑连摁住衣边,神色有着不宜察觉的紧张,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上全看在陶承颜眼里。
“我背上没什么。”
“昨天不是替我挡了什么东西,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陶承颜说。
“没受伤,皮糙肉厚,伤不着。”岑连难得地拒绝了陶承颜。
陶承颜没强求,又转了一个话题:“不看就不看吧,我昨天给你的链子,就当是谢礼,别摘了。”
“不用这么贵重的谢礼。”
“不贵,之前拍戏经过一个喇嘛庙,随手买的文创。”
岑连摸着脖子上正戴着的转经筒:“好,我收下。”
陶承颜又问:“你刚才说,只会做保镖,真心的吗?”
岑连顿住,迟疑了许久,只面对着陶承颜,他说不出违心的话,“我……我只能做……”
——保镖。
“行了,不必说了。感觉你也说不出我想听的话,”陶承颜扯过被子,重新躺进被窝里,用脚将被子踢开,“脚底下这个暖水袋冷了,换个新的。”
“我马上去换。”
岑连的手放在被陶承颜踩住的暖水袋上,陶承颜稍稍用力,阻止岑连拿走,脚尖点着水袋,水袋晃悠出声音。
陶承颜没看岑连,随意一问:“你信我吗?”
“我信。”他永远信陶承颜。
“行,去接水吧。”陶承颜松开脚下的力道,被子盖过脑袋,准备休息。
这些对话,与岑连预想的并不一样。他以为会有质问,为什么他要那样回答商岁末,亦或者是直接让他离开。
陶承颜对他太宽容。
接下来的发布会,商岁末没让他去,于是他和奇奇俩人去酒店收拾行李。
虽然没能去现场,但好歹有直播,有商岁末坐镇,发布会的主持人对陶承颜很客气,坐在台下,只有必要时才会互动。
网络上的流言,被洗得很干净,几乎只剩下夸赞和澄清博。
岑连见识到了商岁末作为资本的厉害之处,同时他更加清楚地明白他是无能,他对于身处娱乐圈的陶承颜毫无任何助益。
反倒是陶承颜,一直在容忍他,在商岁末面前袒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