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岁末扯出一抹嘲笑,淡淡道:“她爹的瘾犯了,想被抽一顿鞭子,没抽成。”
闻言,陶承颜一怔,眼神连着几秒的空洞,脚步顿在原地。
“怎么?你怕了。”见人没跟过来,商岁末倒回头,伸手放在陶承颜的肩上,“你专心当你的明星,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至少明年财报核算前别给我掉链子。”
“我没怕。”只是,略微失神。
商岁末带着酒意,用不太清明的眼,仔细看着陶承颜,过了半晌才说:“当初,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战战兢兢,提到这个人就开始害怕?”
“我……不知道。”
商岁末想从陶承颜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可是除却茫然与害怕别无情绪:“你和他真的很像,无论模样还是性情,但记住哥哥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下部戏重中之重,有的没的都放下,这两周玩过就算了。”
听到“玩”字,陶承颜有些抵触:“当年的事,岑连有苦衷,那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
陶承颜终究还是偏向岑连,若没有重逢,他也许不会有这些贸然的行为,可是有些想法会在见到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努力克制,也在保持着距离,但他无法控制行为的自然反应。
是一种惯性而为的反应。
“不告而别,”商岁末的声音突然提高,“都他娘的渣男。”
“末哥!”陶承颜赶紧拉住商岁末。
“我没事,骂自己呢。”已经到了酒店门口,商岁末推着陶承颜的肩,“上去吧,我去初一家。”
陶承颜不放心:“真的没事吗?不然明天过去,今晚可能没人打扫。”
“他那里很干净,不用打扫,”商岁末的西装外套搭着手肘上,另一手向陶承颜挥手告别,“你去吧。”
陶承颜一步三回头,发现商岁末已经到马路边上去拦车了。
这段时间他太忙,分不清时间也记不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打开备忘录才看到日历上标注的红点,点开看:一的忌日。
商初一的忌日,就在后天。
陶承颜垂下眼帘,知道了商岁末情绪低迷的原因,自己这个替身,当得越来越不称职,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