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阳的眼神从陈珲的嘴角到领口扫过,他问:“你弟,易感期了?”
陈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身上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杜阳挑眉带着一股探究的眼神笑说。
陈珲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心想刚才出门还喷了香水来着。
“我还以为换了衣服没有什么味道了。”
“味道不浓,不过我也是阿尔法,阿尔法对于同类生物的味道会更敏感。想来你是贝塔,估计也闻不到。”
陈珲正想开口说自己其实能闻到,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停下了,转念说:“哦,是的,我是贝塔。”
“你弟没有找欧米伽安抚?这味道闻上去可不太妙。”
“他哪里来的欧米伽,他一直用的抑制剂。”陈珲说。
杜阳放下咖啡,雪地反射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金属质感的眼眶衬着他多了两分高级感。
“他从来没有信息素安抚吗?”
“我不知道。”陈珲想了一会,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没有注意陈碣棋的易感期的事情。
杜阳皱眉说:“这会带来大麻烦的。”
“什么麻烦?”
“阿尔法的身体结构意味着超强的体能和智力,同时会伴随着占有和侵略的特质,在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的情况下,一旦遇到属于他的欧米伽,阿尔法会把人往死里整,那时候的理智会在信息素的拉扯下崩溃的。”杜阳解释。
陈珲想到刚才的陈碣棋,感觉也不算是理智崩溃…哦,对,他又不是欧米伽。
“这么严重,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找欧米伽的信息素慢慢安抚就是,如果没有信息素,那就只能不停摄入抑制剂,直到这个易感期度过。这个时期的阿尔法非常敏感易怒。”杜阳看了一眼陈珲,说:“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家,你身上的味道…情况不太好。”
“会被他揍?”
杜阳悠悠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现在回去相当于踏入禁区的羚羊,你根本不是阿尔法的对手。”
陈珲吐槽道:“我已经体验过他那变态的力量了…”
杜阳带着一点微笑:“你说什么?”
“哦,我出门前就被他揍了一顿…”陈珲认真的说。
杜阳哈哈一笑,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这拙劣的借口,“所以你最好等他度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那不行,万一他死在家里怎么办,我妈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我照看好我们家唯一的一个阿尔法。”陈珲说着陈珲站起身,问他:“我应该去买点抑制剂。”
“陈珲,我劝你不要回去。”杜阳严肃地说。
陈珲无奈地耸肩,“不可能,那是我家,他是我弟,我怎么能不回去。”
“你对基因这东西不了解,人是很容易沦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