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溯,当年为护太子妃母子而死。
“陛下,孤儿寡母挡不了你什么。”萧无忧下意识道,“他们对您的威胁,真论起来,还不如孤呢。”
“你——”温孤仪一下寒了面色,“你为何一定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于你眼中,我便如此十恶不赦吗?”
“我若当真如此不堪,卢氏辅国公府早就亡了。卢文松半生置于风月中,以为当年那点以退为进、以保阖族、保世家的伎俩,我看不出来吗?”
“不过是我不想动手罢了!”
“首先,你要自省。”萧无忧退开一步避过他,“自省为何我会用这般眼光看你?你说你不是恶鬼,但请你明白,我也不是神佛。我所言,不过依我所见。”
“听我说完。”萧无忧拦下他欲出口的话,努力控制自己不发作,不与他争锋相对,尽量平和道,“你方才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是故纵我不是神佛,但我尚有思维,我愿意清醒地、静心地去想。所以,我再说一句,在你有证据证明之前,请你不要再逼我!”
“不要逼我失去理智。”
自身份暴露以来,这日当是萧无忧头一回将话挑开,试着与他沟通。
温孤仪辨得清她神色,也能听懂她话语,半晌终于开口道,“成,你能重新想一想我,能等我寻到证据……”
“能等我,便成。”
萧无忧未再接他话,只屈膝行礼,“陛下慢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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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无关风月,只是见到他便觉心安。◎
翌日,长生???殿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内殿伺候的人少了部分,道是一批宫人到了放出宫的日子,陛下因西北练兵节省开支,未再挑选宫人,只六宫调度使用。
这理由漏洞百出,区区节省宫人数目,能省下多少银子!
萧无忧自然清楚,调走的人原是温孤仪插在内殿监视她的暗卫。当是因昨日一番坦承交流之故,让他放松了些。虽说还有外殿殷正带着暗卫看守,但已经自在不少,萧无忧舒了口气,没有多言,只吩咐琳琅她们早早备了蔬果点心,候着姜氏。
而因昨日同温孤仪说过,遂又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会诊。
如今宫中皆知卢氏辅国公府的第七女圣眷优渥,虽不在后廷六宫中,但有着六宫妃嫔无人能及的盛宠。
故而如此传召,太医院亦是格外上心。除了专治孩童的小方脉一科,连着鲜少动用的借由符咒禁禳来治疾的祝由科亦被谴了过来。
未几,姜氏便领着孩子到了。
一阵望闻问切后,小方脉科同前头外面的医官名医一样并无头绪。遂由祝由科看诊,只是甫一接近孩子,许是祝由科以符咒查治,吓得阿垚顿时扑进姜氏怀里直哭。
“长公主,算了吧。”姜氏搂着孩子,神情哀戚,“左右让他玩玩,能说能笑,长大成人,妾便知足了。也不望他成龙成凤,出将入相的。”
论起孩子,姜氏便整个慈和模样,眉眼里纯粹得没有半点素日里偶尔闪过的凌厉。
萧无忧轻叹了声,点头谴退太医,让琥珀领着衡儿和阿垚一块出去玩。
“你也去伴着。”姜氏嘱咐了一声贴身侍女翡翠。
殿中剩她二人,闲话家常,隔案对弈。
其实姜氏的每次入宫,原是萧无忧先前同卢文松约好的一个渠道罢了,用以交换宫内外的消息。
只因先前殿中有暗子,姜氏得了萧无忧暗示,并未有多言。
如今,人手撤下去,虽不知是否还有人在殿内,但总是好把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