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循着声音看去,当即看到说话之人是老罗头。这次他也参与了赌约。只见老罗头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参与赌约的人都快感动哭了。“老罗头,为什么此诗不能作数?你快说出来!”“是啊老罗头,你快说出来,别打哑谜了。”“我等都快急出病来了,你快说为什么?”袁桐也目光灼灼的看向老罗头,脸上却是将信将疑。这老罗头什么都好,唯独喜欢说大话。不过这次关乎二十多人的身家性命,他应该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吧?就在众人猜测之际,老罗头嘿嘿一笑,说道:“这首诗是抄的!”嘶顿时众人的目光皆看向萧沐云。“怪不得突然间这般厉害,原来是抄的啊!”“可耻、卑鄙,拿别人的诗作比试,简直是斯文败类。”“太阴险了,差点就骗的我等倾家荡产,太可恶了。”“老罗头说的没错,既然是抄的诗作,那自然不能作数。”“既然这样,这首诗就不能作数!”听着参赌之人的口诛笔伐,萧沐云一阵无语。呀呀呸的,这首《凉州词》来自于不同时空,这也能被撞车?开什么玩笑!除非这老罗头也是穿越来的。不过哪里有这等凑巧的事情。旋即萧沐云淡淡问道:“老头,你听过这首诗?在哪里听过?”听到萧沐云还叫他老头,老罗头眼眸闪过一丝不喜,不过仍然说道:“此诗是老夫的一个至交好友在游历塞外时所作,不知怎么的传到你的耳中!”至交好友?萧沐云轻笑一声,淡淡问道:“你这位至交好友可是姓王?”“姓王?不认识!”老罗头摇了摇头,“老夫的好友姓江,人称江南诗仙江玄鹤。”江南诗仙?萧沐云看着一本正经编谎的老罗头,眼中荡过一丝杀意。为了耍赖,这老罗头真是将无耻写在了脸上。不过萧沐云还未着急,一旁的洛璃急了,连忙喊道:“你耍赖,既然江玄鹤做出如此佳作,为什么没有在世间流传,若只是你一言之词,又怎么能让人信服!”此话一出,徐鹿儿猛然浑身一颤。这不是那位公子身旁的仆从声音吗?是他?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他?徐鹿儿的心中顿时不淡定了。旋即,徐鹿儿也开口说道:“这位客官,口说无凭,如果说此诗是江玄鹤所作,你可是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据!”老罗头眼神游离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我这位至交好友喜欢随性作诗,老夫我也是偶尔看到,难道以江南诗仙的名号,不能证明吗?”嘘顿时,屋内传出不少的唏嘘之声。拿一个名号来当证据,这也能想的出来。众盐官都感觉一阵无语!更别说萧沐云、徐鹿儿和洛璃等人。看到这情景,袁桐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声。果然,关键时刻还是不能相信老罗头,这老小子太不靠谱了。手中没证据就敢吹牛皮,简直了!不过虽然对于老罗头心有不满,但是毕竟也关乎他的身家性命,所以袁桐接过话茬说道:“本官也听说过这个江玄鹤,此人作诗无数,不过流传于世的并不多。这首边塞诗可能是江玄鹤所作,也可能不是江玄鹤所作,所以”说到这里,袁桐目光狡黠的看了一眼萧沐云。“所以这首诗存疑,并不适合作为这次赌约的诗,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公平。”嘶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又安静下来。这话,太无耻了!简直不要脸到家了。就连坐在流水桌上的人都觉得羞臊的慌。洛璃瞬间就被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若是萧沐云作的口水诗也就罢了,如此惊艳绝绝的一首诗,居然被说成不能用。这太气人了!“没有证据就妄下断言,你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此话一出,众盐官纷纷低下了头。不过这关乎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们死扛也不能让萧沐云用这首诗。此刻,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周仓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怒骂道:“一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这小子好好一首诗,非让你们这些伪君子说成了他人诗句,你们还能要点脸不?”脸?这会那个盐官敢要!要了就完蛋了。看到周仓也替萧沐云说话,袁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家都是盐官,按理说要同气连枝,这老小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袁桐顿时骂道:“周仓,你未参与赌约,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别瞎掺和!”周仓顿时眼眸一冷,身上荡出一丝杀气。,!“袁桐,老子虽说只有一条胳膊,但想要揍你个软脚虾还是易如反掌,你信不信我揍了你,陛下一定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袁桐顿时气的脑袋疼。周仓说的没错,庆帝对于老将十分的尊敬,甚至放开了一条武官进谏的通道。凭借着军功,周仓可以直接面圣。到时候确实倒霉的还是他。徐鹿儿见此情景,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袁桐这一手其实很厉害,将一池子清水搅浑,愣是将没理说成了有理。可是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须臾间,徐鹿儿望向萧沐云。不过很快,徐鹿儿眼眸微微一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只见萧沐云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大口的嚼着鸡腿,似乎根本没当一回事。于是徐鹿儿试探问道:“公子,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听见徐鹿儿轻声细语询问自己,萧沐云抬起头,目光落到了老罗头的身上。“老头,那个什么江什么鹤还写过什么边塞诗,将你知道都写出来!”老罗头顿时一愣。“老夫就记得这么一首,更何况如此千古绝句一首足以震惊天下,其它自然没有这等惊艳绝绝。”萧沐云勾嘴一笑。“哦,那就是没有了!”接着,萧沐云扫视了一眼其它人。“将你们亲朋好友,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写过的边塞诗都写出来,一会别说本公子欺负你们。”:()陛下,六皇子的娇妻们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