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这一路,罗意璇心?惊胆战。她不知道谈裕在?想什么,她只记得刚刚他骇人的眼神,心?不禁跟着打?了个抖。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罗意璇脚还没落地,便被谈裕抢先,打?着横抱了起来。她虽害怕,却不敢挣扎,像以往一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腾不出手,解不开指纹,是罗意璇按的门铃,于妈来开的门。丁芃文在?客厅,是谈裕交代他过?来,说有事情?要交代。瞧见他风风火火抱着罗意璇进来,也不敢多问,权当没看见,乖乖站在?一边。甚至没有坐电梯,谈裕抱着她,从一楼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三楼的主卧。罗意璇甚至能感?受到他渐渐强烈的心?跳以及有些走高?的体温。她侧头?看过?去,瞥见他冷白的额头?上有微微凸起的青筋。她突然,害怕起来。“嘭!”主卧的门被狠狠地关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丢在?了床上。那张,她每天上药的床。随着人声,智能家居亮起了灯,晦暗偌大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刺目的灯光高?悬在?上方?,罗意璇仰面躺着,被水晶灯灯光晃了眼睛,身上的裙子铺陈着亮片,与灯光相辉映,折射出点点光斑,一闪一闪的,格外漂亮。好不容易适应了灯光,她挣扎想要起来,还没等?发力?,便被他按住。谈裕强有力?的双手桎梏着她的肩膀,她都?根本没有机会挣扎,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他将她笼在?身下,轻而易举地靠近。香水气,男性?清冽独有气息,以及屋子里燃尽还未散去的熏香。几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罗意璇晕头?转向。刚想要开口,喉头?一紧。紧随而来的,是唇间极具侵略和占有意味的湿润温热。占有“唔”那种来自身体之外的异样感?,陌生的气息猛地涌上来,她极为不适应。昏天黑地的一个吻,很用力?,很长久,还有一点点淡淡的血腥气。久到让罗意璇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双手挣扎着推搡,却没有一点力?气。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十七岁的少年?不会想到,八年?之?后,他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深吻他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姑娘。没有美好幻想的粉色泡泡,没有温柔缠绵。只有克制不住的欲望,和无穷无尽的不甘。她比他想得还要?软,压在身下,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咪,惊恐未定?地挣扎着。原来,她也不像在丽兹酒店脱下全身衣服那样?淡然。还是怕的。长久又深入的吻终于结束。罗意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里始终带着不可置信,不敢从谈裕身上离开。瘦高笔挺的男人,向来沉稳平静的眸子,此刻骤然起了波痕。每一次呼吸,都带起全身的起伏,那种温热,尽数落在她的身体上。关于那八年?,他也不是圣人,对于某些青春期的肖想,他不置可否。他幻想过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牵起她的手,和她走在热闹的京城中心,幻想可以热烈地拥吻她,听她用好听的声音高兴地叫他的名字
可当?他真的可以亲吻到她时,看到她眼底什么意味都有,却唯独没有爱意的眸光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地走到她身边,颇像是个笑话。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他知晓自己的心思,也明白她的不情愿。可悲就可悲在,她越不情愿,他越沉醉,逐渐到如今的无可自拔。他望着她,心跳呼吸越来越快。晚上,和喻衍洲在包厢里喝了点酒,不多?,连微醺都不至于。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燥热,迅速地涌遍了全身。他完全克制不住,伏在她身上,呼吸声更重礼服还穿在身上,尤为不方便。他动作粗鲁,将她抱起,手伸到她背后,准确无误地触碰到她背后的拉链,猛地一拉,拉到了底。原本贴合在身上的裙子松开,他轻松拨开了礼服。雪白光滑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也暴露在他眼前。唯一剩下的遮挡作用也并不大?,甚至给这个有可能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暖昧。胸贴很薄,材质很好,剥离起来相当?容易。梅花在眼前绽放开。他在感?受到手掌温热的那一刻,一下子失了神志。罗意璇颤抖地承受着这一切,就像是未经世事的纯真少女。她不会告诉他,她和谈敬斌从来没有这样?过。父母对她什么都能顺从,唯独在男女之?事上管教甚严。加之?订婚的时候她也不过才20岁,又出国?上学,与谈敬斌异国?相隔,并没什么亲密接触的机会。这种感?觉,叫她害怕,叫她的惶恐。又新奇,又心痒,还莫名的有些舒服。她难以启齿,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没有力?气,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从脖颈,到胸前,再到小腹。从轻吻到抚摸。她大?概知道,这一晚,或许逃不了了。她轻轻地闭上眼,不受控制地掉下了滚烫的泪水。没有情绪的那一种,生理性的眼泪。她感?受到他游走的手,攥着他都连褶皱都没有的中山装领口,双臂蜷缩着,不可控制地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名字。“谈裕”不是三少,不是谈总,不是任何任何的称谓。是他的名字。很轻很软的一句。她再不在乎,再不情愿。那也是她的第一次。一生之?中唯一的,宝贵的第一次。她也只是个传统的小姑娘,也曾一心一意地期盼着和所爱之?人共度一生。如今,她也认下了。她紧紧闭着眼,但泪水却更多?地流淌了下来,一下子氲湿了身下的床单。很小很轻的一声,掉落在偌大?空荡的房间里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可他听见了,很清楚,很清楚。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像是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温柔地开了一枪。谈裕的心,就这样?毫无预兆,出现了看不见的裂痕。慢慢跟随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疼痛。他从她身上起身,失神地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人,进退两难。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临,反而是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