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还在讨论着的男人刚好出现。
他从刚才颜泠离开的那部电梯里走出,旁边跟着个男助理。
身上的衣服是黑白色系,长版的男士外套搭配西装马甲,以及黑西裤、皮鞋。
白衬衣扣子系紧,至衣领最上一颗,脖颈处圈了条领带,工整熨帖,随意垂落在胸前。
陈濯清这几天都不在总部,去了外地视察分公司,今天刚回来。
他正要去找海外事业部的负责人谈点事,经过颜泠的工位时,习惯性地望了眼,发现她人不在。
陈濯清停住脚步,高大的身影落下,嗓音是好听的磁沉,似是随口地问了句:“颜泠呢。”
有人很快回答:“她请假了。”
陈濯清眉心微皱。
一旁的袁圆怕老板以为员工随意请假消极怠工,连忙补充道:“她生病了,发烧39度呢,所以才请假的,刚才还一个人去医院看病。”
随即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老公有没有陪她去。”
陈濯清抓住重点:“哪家医院?”
待听到“人民医院”四个字后他已经转身,还说了声:“谢谢。”
又回头跟自己的助理交代:“等会那个会议让盛西宇代我参加。”
几人看他来去匆匆,满脸不解。
袁圆更是一脸茫然,挠挠头:“陈总刚才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
深城人民医院。
颜泠挂了号后就坐在诊疗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中
听到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颜泠。”
嗓音很轻,低低的,又好听。
眼皮很重,她近乎睁不开眼,艰难抬起,视线朦胧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头顶的白炽光落在男人宽阔的肩头和他那张淡漠的脸,像是镀了层冷调的光,白且冷。
男人优越的脸部轮廓线条逐渐清晰,颜泠半眯着眼,脸色略显苍白,哑着声音喊了声:“陈濯清?”
“是我。”
陈濯清半蹲在她面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五官生得极好,那双眼睛更甚,漂亮、深邃。
漆黑的瞳仁如朗星,清明有神,注视着你时,眼神直勾勾的。
“生病了怎么没跟我说?”
陈濯清不在深城的这两天都有在微信上跟她联系,基本是一些很日常的对话,问她吃饭了吗,今天工作怎么样。
但颜泠只字未提自己生病的事情。
颜泠懵了一下。
她压根没想到这一点。
颜泠:“感冒而已,不严重的。”
机器叫号声终于轮到颜泠的名字,她刚准备伸手去拿放在腿上的包,就被陈濯清先一步接过,动作自然地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