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终于出现了。”欧迪尔喘着粗气,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衣着华贵的弗朗切斯科,“还要我喊第三遍吗?”
弗朗切斯科心底的杀意就要从眼中溢出,他忍住了,他向欧迪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伸手示意手下放开,并上前为欧迪尔整理他的仪容。
“我的老伙计,发生了什么?”弗朗切斯科适时透出几分关心。
欧迪尔要被他恶心吐了,不料此时弗朗切斯科上前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已经在解决了。”
欧迪尔闻言一愣,他看着弗朗切斯科说完后撤一步,眼神在告诉他让他安心。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毕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同伴,欧迪尔那个被愤怒和恐惧占据的脑子此时终于冷静了一点。
确实,弗朗切斯科放弃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欧迪尔思忖着,不安终于被压下些许。
弗朗切斯科冷眼看着欧迪尔,抬眼扫视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一扇门上——那后面是这个宴厅的休息室,门上挂着的门牌写着“无人使用”。
他不能离开太久,发生了如此闹剧,如果自己再离开太久,自己的生日宴就彻底被毁了。
必须尽快解决。
弗朗切斯科深深看了欧迪尔一眼:“跟我来。”
欧迪尔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他身后。
“你先进去,我放个酒杯。”弗朗切斯科忽然停下,示意欧迪尔先去。
欧迪尔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现在脑中思路混乱的他还是下意识听从了弗朗切斯科的命令。
弗朗切斯科将酒杯递给了一旁的下属,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走了对方腰间的枪——为了保证哪怕有突发情况也尽可能不影响宴会,安保人员的枪都配备了消声器。
对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噤声,弗朗切斯科将枪塞进裤腰,绕过隔层,推开隔间的门。
在不远处装作整理餐桌食物的安室透悄悄按下通讯器:“威士忌,准备。”
“好。”
休息室里没有人,打开门后弗朗切斯科就撇到门旁边的窗户窗帘是拉开的。
算了,不重要了。弗朗切斯科无所谓地想着,他的身后,欧迪尔站在里面,见到弗朗切斯科进来急忙上前。
“弗朗切斯科,你刚才说的……”
“卟”弗朗切斯科关上门转身就拔枪射击,装了消音器的枪对准欧迪尔,只发出了子弹穿透人体的声音。
弗朗切斯科冷漠地看着欧迪尔脸上的震惊蔓延开来,心中冷笑:结束了。
突然!“砰——!”耳边玻璃炸响,弗朗切斯科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腹部传来剧痛。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失力向后倒去,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重响。
守在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急忙拉开房门,失去支撑的弗朗切斯科重重倒了下去。
哇哦……安室透在心中感叹,威士
忌的速度明显超出他的预料。
一声巨响伴随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科斯塔家族的首领满身鲜血地从房间倒下。
宴会厅再一次安静下来,然后骤然爆发出一阵惊恐地尖叫。
这场宴会,完完全全地毁掉了。
安室透站在那扇门的不远处,冷眼看着那个房间内倒下、身染鲜血的两人。
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借助弗朗切斯科傲慢、爱面子的性格把他引到那个房间,威士忌击中他后引起骚乱,必然欧迪尔会慌张逃走,接下来自己只要守在欧迪尔的必经之路,趁乱解决就好了。
没想到……弗朗切斯科如此性急,直接自己动手。
当然安室透没想到还有欧迪尔如此不顾弗朗切斯科的面子在对方及其看重的生日宴会上,带着一群人强行闯入,自恃有科斯塔的把柄而给对方闹出这么大个洋相。
两个人真是如出一辙——傲慢、自负、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