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半,安室透和威士忌各自准备完备后,顶着晨雾出发了。
这次两人并没有分开出发,安室透先是驾车开了一段路程,随后又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
他打开车前的隔层,从中抽出几张纸币和硬币递给威士忌。
威士忌抬眼看他,不知为何但仍伸手接过。
“硬币是坐公交的,纸币你自己备用。”安室透解释道。
“这条路出去往右手边走,到最近的公交站,现在只有唯一的一辆公交在运行,直接坐到终点站,就到了科纳教堂,到那个公寓只有10分钟路程,还记得路吗?”安室透快速交待着,最后向威士忌确认。
威士忌点头,他身上的这件外套有些宽大,靠在椅背上时,拉至最上方的衣领遮到了下巴,嘴唇的疤早上也被他遮盖住。
失去喉结、下颌线这两个最明显的男性特征后,披散着长发的威士忌有些雌雄难辨。
安室透还是有些不放心,威士忌不通英语和意大利语,这也是为什么他让威士忌跟他一起出发的原因。
“食物不够就去买,各种面额的纸币都有。”他嘱咐道。
“好的。”威士忌轻声答应着,将纸钞折好放进口袋后,抬眼看着安室透。
见安室透没有再嘱咐的话,这才拉开车门下车,关好车门后从后备箱内取出琴箱背在肩上。
安室透从驾驶位的窗户探出头,对车后的威士忌问:“好了吗?”
威士忌抓紧了琴箱的背带,“嗯”了声,又意识到对方可能听不到,又补上:“好了。”
安室透笑了笑,说道:“那我出发了。”说完便坐了回去。
车窗被渐渐摇上,声音也被隔绝,安室透看着窗外的左后视镜,威士忌在说话。
大概是“一路平安”吧。安室透看着他的口型猜测着,踩下油门驶离。
威士忌目送安室透离开后,才从口袋中掏出对讲机,将连在上面的耳机塞进右耳。
耳机内很安静,降谷零还没有开启他那边的对讲机,威士忌也没有去管。
他环顾四周,确认安室透所指的方向后,背着琴箱徐步走去。
早晨6点的意大利城市寒冷湿润,现在这个时候街上人还很少,零星的行人都缩着脖子匆匆而过,幸运的是,没等多久公交便来了。
威士忌走上车,将安室透给的硬币投进钱箱,便找了位置坐下。
琴箱被放在了脚边,被威士忌用右腿抵住。
感觉还要很久的样子。威士忌打开系统,点开《零的日常》。
威士忌乘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驶向目的地。
而另一边,安室透将车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科斯塔家族首领的60岁生日宴,虽然宾客们还未到达,但是酒店的员工、以及科斯塔家族的不少人已经在酒店忙碌起来了。
安室透快速换好一身侍者服饰,理了理身前的领
带(),带上无害的微笑?()_[((),走出换衣间。
最后一个任务,开始了。
欧迪尔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睡好。
五年前他为了在政坛上更进一步,攀上当地存在时间最长的黑手党——科斯塔家族。
五年间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他为科斯塔做了不少事:人口买卖、du品、jun火交易……等等等等。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曾因那些受害者的惨状而寝食难安,可随着官场步步高升、生活顺意,他变得心安理得。
更高职位的他掌握了更大的财力、权利,也在政府这边为科斯塔家族打点得更多……比如打压某个近几年风头正盛的从国外来的组织。
这不过是他五年来日常生活中十分寻常的一件事。
甚至看不过那个组织负责人找过来那副强硬、傲慢的态度,他狠狠戏耍了那个男人和他背后的组织一番,现在回想起那个男人铁青的脸色,欧迪尔心中仍觉得一阵痛快。
直到他十几天前听到了那个组织杀手活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