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没有。”
“老师再问你一遍,没有吗?”
与班主任明亮的目光对视,不知怎么,林留溪有了试一试的想法,说与不说,难道会有区别吗。
她木讷道:“有。”
班主任抬起头来。
林留溪犹豫一会,说:“我想走艺考,但是我家里不准。”
“你家经济条件怎么样?”
“挺好。”
“你家干嘛的?”
“开公司的。”
有一刹那的寂静。
她说:“我们班有个女生之前也是你这种情况,她父母不想她学美术但是她很想学,我后来跟他父母交流同意让她走艺考。你真想学的话就给我一张你画的画,我拿给美术老师看看基础,如果他说来得及我再去说服你父母。我看你文化课也还不错。”
她叨叨:“不过林留溪你可要想好了,艺考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松,不是过去玩的。我听之前集训回来的同学抱怨每天睁开眼就是画画一直到凌晨,精神都要崩溃了。”
林留溪不假思索:“我想好了。”
假如一定要有一个苦的过程的话,希望是能在自己所钟爱的事上吃苦,甘之如饴。她从未想过这件事居然还有转折的余地,看自这一刻起,什么都顺眼。
班主任:“那好,给我一张你画的画。什么都可以。我去和教练交流。
回南天
一月中旬回南天,周六。
清晨起来去上学地板砖都是湿的,稍有不慎滑倒了脸着地就下去见太奶,推开小区的门还起了大雾。
再过三天就是林留溪的生日,她想在生日之前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下午放学回来就开始画。
石膏人像是在网上临时找的,林留溪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学素描,底子不错。起了形开始铺色,橡皮掉在书桌底下,林留溪屈膝下去捡,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开始响铃。
林涛来电话。
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
林留溪扫了眼就将手机屏对着桌面。
不知道有什么事,林涛每次给她打电话就没有什么好事,笔下的石膏像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根本就不想被他打扰。
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在家,林涛找不到林留溪就给林留光打电话。
林留光接过电话直接打开林留溪的房门:“他让你下去背东西。”
林留溪:“他是让你下去,我听见了,叫你不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