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总是叫人?平静下来。叫人?吹一点凉爽的风,在心虚和怀疑里,眼底落上光晕。
池礼没有闲着。
他?看起来对这个不开窍,对那个也不在乎,可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挺敏感细心的。
于?是他?到底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他?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
池礼觉得,言扶有点过于?关注岁凛了。
拜托,岁凛只是他?的室友,用得着言扶那么关注他?的室友吗?池礼到现在都没分清言扶的室友到底谁是谁,他?连言扶室友的名字和长?相都对不上呢,怎么轮到他?这边的时候,言扶对岁凛那么关注啊?
言扶最近每天和池礼见面,或者是聊微信的时候,总是要问岁凛。
“岁凛去吗?”
“是带给岁凛吃吗?”
“岁凛和你出去玩吗?”
“岁凛也和你去蹭实验课吗?”
“岁凛考四?级吗?”
“岁凛有说我?坏话吗?”
……
岁凛岁凛岁凛岁凛,池礼之前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言扶念久了,他?比言扶先烦。
一天是要问个五六次的!久而久之下来,怎么会不引起池礼的注意力呢。
直到这天,他?们在食堂吃麻辣香锅,池礼看着他?,闷里闷气憋半天,憋出来一句:“岁凛不吃饭不饿吗?”
池礼抬头,漂亮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芒:“把他?饿死?怎么样?”
言扶:“嗯?”
池礼说完,自己先愧疚了:“我?不是说真的要饿死?他?,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室友,我?管他?饿不饿就行了,你管他?做什么?”
言扶垂下目光,嗯了一声。
池礼捏着筷子,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你之前说,你室友和同学?都很无趣,你不愿意和他?们玩,就总是等我?,也总是和我?一起。”
池礼没有话里有话,也从未做什么试探模样。
他?只是带着纯然的困惑,像是问出了看月亮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问出的问题。
他?问言扶:“所以现在,你不那么想了吗?”
“现在,岁凛是有趣的那一个了吗?”池礼不解极了-
“然后呢?”谢温汀扬起眉梢,“然后你的好朋友怎么说?”
池礼坐在谢温汀的庭院里,搓着面前比格犬的狗头。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少?年愁绪的低落:“言扶什么也没说。”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吃饭了。”池礼有点儿无奈,“他?……不是能言善辩的性格,有时候他?能表达出的。不到他?心里所想的十分之一,很多情况下,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于?是,就这样默默地闷闷地,像潮湿压抑的梅雨季,就那么……淡淡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