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只好一边擦嘴一边吃,岁凛倒是对游轮很熟悉,还和池礼表示:“这是自己的航线,没那么多人,朋友的小局。”
完了,他还感慨:“其实用游艇更方便的,可就是游艇太挤了。”
这话从池礼左边的耳朵进去,又从右边的耳朵出来。可即便在脑子里就那么过了一下,池礼都觉得这人不愧是岁凛。
不愧是报到第一天,要搬自己的“乳胶银离子床垫”进上床下桌四人寝的岁凛。
池礼摇摇头,觉得好笑:“你说的话我都觉得离谱。”
可也不影响岁凛兴冲冲地:“那先去哪里玩?”
池礼想想,来都来了,那就……
“先吃饭吧?”
岁凛就带着他去到处逛逛。一二楼基本都是咖啡厅和餐厅,赏景的位置,景色自然好,不过岁凛说吃的东西都不咋地。
他们去了五楼的一家西餐,味道倒是挺好吃的,可池礼吃得有些困惑。
出来后,池礼没太懂:“我感觉我是吃那几个餐前面包吃饱的,后面的肉和奶油汤什么的,像是才和我打了个招呼就消失了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里都充满了探索精神:“是这种贵一点的餐厅都是这样呢,还是我们两个被骗了?”
岁凛:“……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能吃了?”
“没办法,我要种地的。诶呀,我昨天种的木耳菜还在那里呢!我得问问同学看有没有人帮我去照顾一下。”
池礼就急忙去看手机。
他俩想去兜一圈,结果走着走着,岁凛光顾着和池礼说话,也没看路,他俩居然走到了一片黑漆漆金灿灿的地方。
这大片的区域都是遮光的,不见天日,窥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只是靠着里面各种硕大的水晶吊灯给足了光,极致的灯火通明里,有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
池礼去听,听见了哗啦啦啦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他咕哝一句,眯着眼睛去分辨。发现这声音在记忆里,是找不到什么与之相似的,他也听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他回头去看岁凛,却见岁凛眼神游移。
岁凛比他矮一头呢,自己垂下脸去,不叫他看清自己的神色。却不知道这副模样,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池礼福至心灵,突然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
——哗啦啦啦的,筹码的声音。
好家伙,这是个赌场!
这下子好了,之前吃完冰淇淋又吃了冷东西的池礼,那叫一个透心凉。
池礼声音都抖了:“啊?赌博吗?”
岁凛急忙抢着说话:“这都到公海了,当然可以的!不过我们没有赌哦,船上都是朋友,就是玩玩,不能算赌的。”
真的……吗?
池礼默默后退了一步。
“我们只是室友关系,你应该不是把我拉到这里卖器官的吧?”
他严肃极了:“我和我朋友每两个小时联系一次的喔,他要是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
这下子轮到岁凛无奈了。
“大哥,我只是想带你见见世面,不是想让你的腰子出来见见世界。ok?放心吧!”
安抚完池礼,也不影响岁凛自己生气:“哼,你等着,我回头就把你套房的wifi给你关掉,我要把言扶活生生急死。”
池礼看他:“我没说那个朋友是言扶啊,你怎么知道的?”
哟哟哟,还,“你怎么知道的?”
岁凛冷笑一声:“不然还有谁呢?肯定是他了。他是你带来江沅的陪嫁嘛,你当然一直把他挂在嘴上喽。”
这是什么话?池礼若有所思。
池礼:“什么啊,他也是考到江大来的,你要非说什么陪嫁,那我们也是互为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