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涛的脸上的表情沉重了起来。
他很清楚,张航把自己媳妇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一张能救媳妇的药方,就背叛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自杀?他怎么会舍得把媳妇一个人留在世上?
而且自己手下的刘三刀刚死,张航又莫名其妙的自杀,很难让人不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如果说对于刘三刀的死是兔死狐悲的话,那么张航的自杀,则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万一张航临死前把他们的勾当给说出去,那自己就算不身败名裂,也要永远被世人指指点点了。
“妈的!”
黄海涛怒骂一句,“刘刚那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死的太便宜了,到死都没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马上带人去把他媳妇和儿子都给我抓回来,我要拿他们给三刀兄弟陪葬!”
“吃着我的饭还敢砸我的锅,我要让他连个种都留不下!”
手下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黄海涛又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道:“把手下所有的兄弟都派出去,就算是把东海市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个救秦小果的人!”
如果说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怕是连傻子都不信。
黄海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好像自己就是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脑袋上悬着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他必须动用自己的一切力量,尽快摆脱被动的局面。
而另一边,秦天牵着秦小果走进了中海第一医院,来采购一些为秦小果治疗的药物。
秦小果对医院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在楼道里蹦蹦跳跳,和每个人都打着招呼。
医院里沉闷,压迫的气氛因为秦小果的到来而被终结,人们都笑脸回应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秦天也没阻止,任由她楼上楼下的乱跑。
可当他们两个路过院长室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喝。
“什么叫节哀顺变?我爸他还不到六十岁,你就让我节哀顺变?”
“你们这群庸医,要不是我们安家纳税养着你们,你们能人模狗样的坐在这办公室里吗?”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反正我爸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院长室里,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西装的年轻女子正指着一群医生破口大骂。
身后还站着两个不苟言笑的黑衣保镖,站在那里如同一根挺直的标枪,气场十分吓人。
这女人正是安山集团董事长安保山的独生女,安可儿。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院长此刻如同孙子一样,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跟前的漂亮女人。
人家安山集团可是价值近百亿的超级大公司,旗下的连锁酒店、购物广场遍布整个东海,辐射周边几个省市。
如此庞然大物,哪是他小小的一个院长能招惹的起的。
院长颤颤巍巍的说道:“安小姐,实在是很抱歉,您父亲患上的是肌萎缩侧髓硬化症,我们早就通知过您了,这种病目前全世界都没有什么…”
“啪!”
安可儿直接将面前的水杯摔在了地上,“少用这些我听不懂的忽悠我!你们就说我父亲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安保山从小就教育她,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所以,安可儿不肯相信腰缠万贯的父亲还不到六十岁就要撒手人寰了。
院长和其他几个主任医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面看见了无可奈何。
院长身后的一名主任医师站起身说道:“安小姐,据我所知,整个东海市或者说全国,也只有贺知山贺神医来了,您父亲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说?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