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蹙眉,不知道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普里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普里特?”
听到声音的普里特重新低下了头,深呼吸几口之后,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那维莱特大人,抱歉,我刚刚…我……”
那维莱特却没有耐心去听他的解释。
“你的伞,自己收好。”
说完这句话,那维莱特手腕一用力,将伞推给了普里特。
普里特慌忙撑住,伞面的位置却很低。
伞面遮盖下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让本来温和恭顺的面庞也变得狰狞。
“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天已经晴了。”
按照枫丹的律法,在暴雨天,沫芒宫的复律官们被允许在下雨天的时候,不必按照标准的工作时间来到沫芒宫。
他们可以晚来一会儿,甚至可以不来。
雨刚停没多久,普里特还带着把伞。
本来也不至于招致这样的问询。
但是,这里实在是离沫芒宫实在是太近了。
而且要想来到这里,普里特势必是要经过沫芒宫的正门的。
对于一个“一心为民”的官员来说,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下雨天悠悠闲闲地在家喝上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雨停之后再溜溜达达出门,不紧不慢地往沫芒宫走。
这在复律官中,本来就是共识。
普里特在其中还是热心工作的那一类,会在雨小了之后,就提着伞出门。
时不时还能被同事和记者朋友捕捉到他顶着雨进入沫芒宫的场面,这一点也给他赚来了不小的声望。
只是今天雨停得突然,普里特刚出门,伞还没被淋湿,雨就停了。
做不了秀的普里特于是也不急着“慌慌张张”地进入沫芒宫,而是走到了后门处。
他想,一个热爱工作的人,却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导致天都晴了许久才来到沫芒宫,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所以势必是不敢走正门的。
到时候“心虚”地从后门进入,再“不经意”地同惊讶的同事们说说自己遇到的突然事件。
无论是家人生病,还是那群本来就是作秀用的赔钱货有搞出了什么事端,都很能博取同情不是吗?
枫丹常常下雨。
要是一直顶着风雨来工作,人家反倒会认为寻常。
还是要时不时来点意外,丰满一下“人设”,加深一下他在别人脑海中的印象。
只是今天出了个小意外——普里特看到了须酔和他的猫。
那只格外熟悉的猫。
“那维莱特大人,我这…这是…看到须酔先生在这里忙得都被晒伤了……”
“晒伤?”
那维莱特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