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打开,展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和一些须酔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医疗用具。
只是为什么不仅有小刀和钉子,居然还带了榔头和锯子?
这让摆在他们一旁的,给须酔留下深深阴影的注射器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了。
伦纳德小姐看着须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皮箱中,有些不解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携带的物件。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须酔先生对这些东西很好奇吗?”
确实是有些好奇他们在使用时的样子。
总感觉会有一种野性的生猛,混合着乒乒乓乓的热闹。
因此须酔很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伦纳德小姐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刚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很吃惊,不过现在……好吧,还是不怎么会用。”
她硬迎上须酔有些困惑的目光,非常坦荡地表示:“因为我只是个学徒啊,带这么多东西也只是为了显得专业一点。”
须酔:……
别的职业另说,但是当一个医生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只是个实习生地时候,带给读者的恐惧可远超于面对这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之后的检查还算轻松。
只是伦纳德小姐不愧于自己“学徒”的名号,小心翼翼又慌慌张张的动作,以及说道半截突然变的磕巴起来了的结果叙述,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底气不足。
“呼,终于结束了。”
在伦纳德小姐终于在她带来的表格上填下最后一个数据后,须酔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担心对方会检查着检查着,突然哭出来。
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控诉课程的艰难、导师的压迫、家庭的巨变和研究的停滞。
奇怪,他原来经常遇到这样的人吗?
“须酔先生,请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检查都完成了吗?”
“啊?”伦纳德小姐眨了眨眼睛,又重新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报告上的每个名目,有些不解地说:“都完成了呀。”
“不是…应该还有什么危险性评估之类的吗?”
伦纳德小姐更为费解了:
“可是,我觉得你没什么问题啊,人很和善,说话逻辑也清晰,在我刚刚不小心踩到你的脚,把你的衣服裂口不小心扯开以及……”
“好的,我知道了。”
原来笨拙也是实习生小姐检查计划中的一环吗?
四目相对,当看到对方眼中清澈的愚蠢时,须酔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对方。
“对了,须酔先生,你不是说你现在有点头昏嘛,我这里正好有对症的药剂。”